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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剧情/芳疗/李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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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苏夫人撂下这句话,就起身径直离开了。

特地为她准备的晚宴也没有了用武之地,我只好请桦姨分给了佣人们当晚餐。

李唯回了骊园,陪我在卧室吃起了病号餐,其中有一道茄汁叁文鱼很是酸甜开胃,只可惜我心里存着事,吃得很心不在焉。

我今天太冲动了。

我想。

哪怕是阴阳怪气,也总比明着说好。

“苏夫人今天都说了些什么?”

李唯盛了碗西洋参花胶猪心汤,递到了我面前。

我叹了口气,看向了李唯:

“李唯,我可能……闯祸了。”

李唯好奇地抬起眼。

我看他一脸淡定,就想他大概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失礼失仪,然而事实是我不仅怼了你后妈,而且还骂了你亲爸。

虽然我不后悔,因为我并不稀罕做什么李家或苏家的儿媳妇,但这可能会给你和孩子们带来麻烦。

所以我承认我冲动了。

李唯听完我的话,却笑了起来。我被他笑的头皮发麻——

这家伙不会是被我气的怒极反笑了吧?

“西西,我很高兴,”

他站起身,不容我拒绝,紧紧地抱住了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我,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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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唯表示情绪稳定,但我内心仍然忐忑不安。

李唯帮我试了试猪心汤的温度,示意我赶紧喝掉,在我接过汤匙后,他又说起了下午的经历——

原来他被叫去了凤台。

“大先生不同意我的辞呈。”

言简意赅。

意料之中。

我点了点头。放眼整个华国官场,还能找出比李唯更好用的人吗?

既忠诚于大先生,也不会威胁小先生。

他是一把近乎完美的刀。

“所以不用担心,西西,只要我对他们还有用,他们就不会怎么样你。”

我看着李唯。

他弯起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了刚才的话——

也许他早已清楚自己在大先生心中的位置,也早已承认自己只是父亲一把用着趁手的刀。

可是李唯,你知道吗?

在我心里,你从来就不是一把刀,我不需要你用交换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

只是。

我曾以为你变成了一把冰冷的刀。

可当你开始坦诚地面对我时,我才终于看到了你真正的模样。

那并不是一把刀。

那只是一颗被利刃穿透的、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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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就飘起了雨。

虽然我骂了大先生,但李唯还是回保密局上班了。

这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我不仅没能为李唯争取到什么,反而可能令他陷入更大的麻烦。

我开始焦虑起来,这种焦虑一直持续到早餐后,程璇告诉我,医生建议她预约的芳疗师已经在主院的客轩等着了。

我看向了前来问诊的医生——

“芳疗有助于舒缓身心……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避免过度疲劳、剧烈运动和情绪激动,这一次,请您务、必、听、劝。”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眼前的老医生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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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主院的客轩。程璇和桦姨寸步不离地陪着我,仿佛我是什么易碎品一样。

客轩毗邻水边,因下着小雨,池上泛起涟漪。

“李夫人好。”

我看向了芳疗师。

她站起身,笑着向我问好。

我听说过她,之前刷到过关于她的短视频,是芳疗界很有名的大师,只服务帝都的一些豪门世家。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饥饿营销。

我们坐了下来。

客轩被提前布置过。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张青檀木的榻,本意原是方便芳疗时赏景,但今天下了雨,佣人就上前关了窗,隔绝了阴湿的水气,又端来一捧香薰炉。

芳疗师的助理将香品依次排开,芳疗师介绍着这些香品各自的用途,其间还聊了些自己的人生经历。

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临床心理学博士,后来转行做起了临床芳疗师。

原来他们临床心理学界这么卷的吗?

“那么夫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进行芳香疗愈了……”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柔。

光线渐暗,香气升起,悠远绵长,很快我就感到久违的困倦,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现在,请您躺到榻上,放轻松……”

我躺到了榻上,只觉周身空灵,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放松……”

然而。

正当我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时,轩门却被重重地推开。

我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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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西,你给我滚出来!”

我回过头去。

其实不用回头,我大概也知道是谁了。自从上次被李唯强迫向我道歉后,就一直没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李恣,此刻正站在门口,满面怒容。

我看着她。

我曾经很害怕她这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今天她对我说出同样的话时——

我感受到的只有愤怒。

“恣小姐来骊园,怎么不提前跟我这个老婆子说一声?”

不等我开口,桦姨就走上前,面带不愉道。

芳疗师见状,就让助理收拾起香品,道改日再来。

我抱歉地对她笑了笑。

“哼……”

待芳疗师走后,李恣踱进了轩中。

她穿着一身带有传统元素的高定套装,头发高高地簪起。

其实她长的很好看,是那种不同于李家人的好看,只是人品和态度太过差劲。

她睨向了桦姨。

“我要是提前跟你说一声,我还进的来吗?现在这骊园,知道的人说是姓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改姓郁了呢……”

“恣小姐这么说,就不怕小公子生气吗?”

桦姨打断了李恣,她的眼里闪过了一道寒光。

李恣轻嗤了一声。

“拿小唯来压我……桦夫人似乎黔驴技穷了哦?”

李恣转向了我。

她露出了恶意的笑容,随后拍了拍手,随扈闯进了客轩,强行把桦姨和程璇“请”了出去。

这是一种无声的羞辱,近似于杀鸡儆猴。

我曾经也很害怕她这样。

但是桦姨说的对。

人生在世,不可能讨得所有人的喜欢。

而有些人的喜欢,根本连讨都不要讨。

我拿起手机,直接按下了紧急呼叫键——

你说的对,李恣。

在我没有跟李唯离婚之前,骊园确实有一半是姓郁的。

所以,我现在就要让我们家的安保把你丢出去。

然而。

电话才刚接通,李恣就走上前,一巴掌打落了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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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的耳边传来了轰鸣声——

也许是刚才那一巴掌的余震,也许是全身血液翻涌的声音。

我抬起眼,注视着李恣。

“给我捡起来,李恣。”

我听到了我的声音。

“怎么,仗着小唯的宠爱,就以为跟我可以平起平坐了?郁西,父亲和母亲就坐在正厅,实话告诉你,我们今天就是来清理门户的!”

显然,李恣没有捡手机的打算。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站起身,去捡我的手机。

不捡也没关系,李恣。

因为我会让安保把你丢出去。

当然,我指的是……丢出去的字面意思。

我刚弯下腰,准备伸出手,余光却瞥到了李恣的高跟鞋。

它又向我挪了过来——

大约它的主人又打算像上次那样,狠狠地踩住我的手。

我看着那如锥子般的鞋跟。

在这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我永远无法理解,折磨别人、羞辱别人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乐趣?

而为什么总有人要以伤害别人来取乐?

但我还是伸出了左手。

就在李恣准备踩上我手背的那一瞬,我又用右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脚踝,然后用尽全力,把她重重地掼在了地上。

然后我拿起手机,挂断了电话,站起身,对准李恣,打开聊天软件,找到李唯,按下了录像键。

镜头里的她很狼狈。

她摔了个四脚朝天,头发完全散开,翡翠簪子滑了出去,碎成了几截。

她几乎是气急败坏。

可大约是屁股先着地,她疼的又一时无法起身,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仰视着我。

而我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

怎么样,李恣?

践踏别人的感觉……还舒服吗?

“你那根簪子多少钱,发个账单给我,我赔给你……”

我想了想,模仿起她的表情,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当然,是刷你弟弟的卡,你说的,我们还是合法夫妻,债务要共担。”

然后,我又转向了那几个随扈:

“给我听好,只要我松手,这段录像会自动传给李唯,事先声明,我的心脏不好,所以接下来,如果你们的行为让我感到了不适,恐怕除了要承担法律责任,李唯那边……”

我还未把话说完,那些看着魁梧凶悍的随扈,就已露出恐惧的神色。

大约也是见识过李唯手段的。

我很卑鄙,对不对,李恣?

因为我只是在借势李唯的特权。

这没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也并没有感到痛快。

我们本可以心平气和地对话,你有什么可以好好说,我有什么也可以好好答。

可你失去了被别人尊重的资格。

因为你先选择了不尊重别人。

我转过身,再次看向了还没爬起来的李恣,

“……当然,这也包括你在内,听清楚了吗,李恣?”

她抬起了头。

我注视着她。

平生第一次,她没有再大吵大闹,我终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类似尊重的恨意。

【笑嘻嘻会客室】:

西宝:今天也是平等创到所有垃圾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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