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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婚宴风波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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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风波2

静,若是有针跌落地的话,一定会听得清清楚楚。

绿萼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别人的心跳声,从节奏中听到了嘲笑的律动。

好半晌没有人说话后,明月公主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声音,再次清亮的响起:“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有心上人的。”

众人回神后,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才发现梵堑站在惊华公主旁边,定定看着明月公主,而且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难怪这素来自恋的明月公主会误会他。

沉默中过了好一会后,才听到梵堑冷冷的道:“明月公主,说谎的不是好孩子,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谎,会伤害到绿萼公主。”

“明月没有撒谎。”明月很诚恳的道,对眼前这个不相信自己人,挥挥小拳头。

沈玥此时也回过神,瞪一眼女儿,责怪的道:“你这孩子,不得胡说八道,快跟绿萼公主道歉。”

“母后,明月没有胡说八道,不信您看。”明月嘟着不嘴,往衣袖中一拉,把藏在袖中的肚兜拖出来,冲着沈玥的抖了抖。

淡绿色的肚兜在众人眼前飞扬,偶尔还看到白梅花一现。

殿内众人一阵目瞪口呆,某些人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馒头,大殿内再次陷入死寂中。

无双公主看着被明月当成一面旗帜,不停挥舞的肚兜,眼皮一阵抽搐式的跳动,嘴角边一阵猛抽,然后感觉到有一双眼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的狠狠瞪回去。

绿萼看着招摇的肚兜,忽然下意识的用双手抱紧自己,她这本能反应的动作,恰恰证明了明月的话是真的。

无双公主唇边露出一抹讥讽,听到自己干笑两声道:“绿萼公主,明月公主年纪小,童言无忌,不必放在心上。”

自己虽然帮明月扒了她的肚兜,但没想明月会当众显摆,说两句当安慰。

此言一出,把众人的目光从肚兜上,拉回到绿萼公主身上,当看绿萼公主的动作时,目光明显一怔,眼神变得很深很深。

绿萼公主冷冷的看着无双,她是恨明月,但是她更恨慕容无双。

历来知道无双看不惯自己,历来知道无双的嚣张,却会念着一丝姐妹情,不跟她计较,没有想到她得寸进尺。

既然慕容无双非要天下无双,容不下自己,也不要怪她手下无情,猛然拔下一支发簪,朝无双公主的胸口用力插下

两人离得太近,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其他人又离得太远,而离得最近的,却是梵堑。

当无双公主本能的要后退时,梵堑却神不知鬼不觉的移步,正正挡着无双公主的退路,绿萼手中的发簪瞬间刺入无双公主的胸口

悲剧发生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绿萼公主已经被凭空卷起,砰一声撞在大殿的盘龙柱上,重重的摔落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再努力的爬起来时,已经神情呆滞。

“情儿”慕昭明抱着无双公主,慌乱的捂着鲜血漫延的胸口。

“轻飏,快抱她到后殿。”上官落已经第一个冲到慕昭明身边,替无双公主把一下脉,冷静的吩咐。

慕昭明来不及追究任何人的死罪,抱着无双公主往后殿跑,留下处震惊中,依然没有回神的众人,愣愣的看着眼前凌乱的画面。

箫谨天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淡淡的道:“母后,这里太乱,你先带明月回去休息。”儿童不宜啊!明月就是典型的案例。

沈玥点点头,抱起惊呆的明月,由太监、宫女簇拥着离长生殿,忍不住担忧的朝后殿看一眼。

“绿萼公主刺杀惊华公主,众目睽睽,本与东圣无关,是你们两朝的事情,只是此事发生东圣,发生在朕的长生殿,就少不得要管管此事。”

箫谨天盯着殿中众人,冷冷的道:“来人,把绿萼公主拿下,打入天牢上。”

“天帝陛下,奴婢有话要说。”箫谨天的话音一落,原本跟着慕昭明他们入后殿珊瑚,正跑上来,冲到大殿中间跪下,眼中满是泪水。

“你是惊华公主的侍女,你有何话要说。”箫谨天静然盯着珊瑚,气势不怒而威。

“是他”

珊瑚猛的一指,指向梵堑,目光充满怨恨的道:“当时的情形,奴婢看得很清楚。公主原本是可以避开的,是他故意挡着公主,让公主不能后退,公主才会被绿萼公主刺中。”

“珊瑚姑娘,你果真看清楚了。”不等箫谨天出言,华夏的一名大臣马上站出来。

“凌大人,奴婢对天发誓,肯定自己没有看错,是世子故意拦着公主。”珊瑚肯定的道。

闻言众人细细回想,在绿萼公主拔出发簪时,梵堑是站在惊华公主旁边,到惊华公主被刺中时,堑世子已经站在惊华公主后面,从位置看来确实是移动。

凌大人不敢相信的看着梵堑,旁边的另一名随行的使臣道:“凌大人,下官早就听说堑世子迷恋苍穹的绿萼公主,原本以为是传闻,没想到”

“堑世子,下官以为你只是不识大体,不堪重用,没想到你然竟判国。”

“来人,拿下梵堑,押回华夏,交由陛下处置。”

“此事必与廉亲王府有关,没准是廉亲王勾结苍穹帝朝在先,让堑世子趁机谋害皇太女。”

听着华夏的臣子,你一言他一言,梵堑整个人愣住。

他只是想帮绿萼一把而已,没想过会连累父亲,他没想过要叛国,没有,真的没有

或许梵堑是真的没想过叛国,只是他忘记了薄情的身份,她现在不仅是薄氏世族的嫡女,还是华夏的皇太女,谋害皇太女,那就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殿内,最震惊怕是无极太子,只有他才意识到此事的可怕性。

只听凌大人冷冷的道:“苍穹帝朝谋害我朝皇太女,若苍穹不还我朝一个公道,我华夏帝朝的大军同,誓必要踏平苍穹,杀尽苍穹的百姓。”天下人,谁不知皇太女的矜贵啊。

凌大人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慕昭明沉着脸,从后殿走出来,接着凌大人的话道:“说得好,本相必然亲自率领东圣的大军,斩尽慕容氏一族,用你们的血,还情儿一个公道。”

无极太子微微一怔,回过神后,冷冷的道:“昭明丞相似忘记,东圣帝朝是箫氏的江山,不是你明氏一族的江山,莫非你也想”

道出一番暗示性的话,目光缓缓的看着众人,期望有人会站出支持他的说法,可惜他失望了,东圣的朝臣,并不为所动。

正当目光黯然时,就听到上面的人,不以为然的道:“此事有何难,朕本就打算传位给丞相大人,原想大婚之后,才将此事昭告天下,既然无极太子提了,朕就提前宣布此事。”

“孙总管拟旨,朕自即日起,传位给丞相大人明轻飏,择日登基,昭告天下,不得有误。”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箫谨天悠然的从龙椅中站起来,含笑站在龙椅旁边,神态虽悠然,却看得出,他是巴不得让出帝位。

慕昭明,不,明轻飏背对着众人,一步一步优雅、从容走上高台。

走到九龙帝座前,旋即,一个吐纳,一个转身的瞬间,明轻飏换了一个人似的,帝王的威严、帝王的气势、帝王的霸气,铺天盖地,浩瀚虚空

无极太子看着淡然落座在帝座中的男子,一个眼神,睥睨天下,一个气息,漠视众生,一个吐纳,天下臣服有种要膜拜的冲动。

“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殿内朝臣们纷纷下跪,慕昭明虽然只是一身丞相的朝服,却丝毫无损他的帝威。

虚抬双臂,慕昭明淡淡的道:“众卿家平身。”

看到此情此景,无极太子觉得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别人拼死拼活才登上帝王,而慕昭明只需要一句话,想放声发笑,可是他一点也笑不出不来,因为他不明白。

“为什么?”无极太子看着箫谨天。

“因为我已经得想要的。”箫谨天淡淡的道,家人平安,与心爱的人长相守。

无极太子无声的冷笑,看着慕昭明道:“如果本殿说,里面的惊华公主是假的,她是我朝的无双公主假扮的,你会相信吗?”

真正的惊华公主,还在他的手中,不信慕昭明会不顾惊结公主,与苍穹大动干戈。

“朕,给你时间,把真的惊华公主送过来。”慕昭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而东圣的朝臣和华夏的使臣,闻到无极太子所言,纷纷露出愤慨的表情,无极太子也太嚣张,太过份。

“或许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本殿要求验”

无极太子被这场意外弄得失措,一时忘记问惊华公主是生是死,生则验伤,死则难尸。

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原来忽略了很多的东西。

比如方才在殿外,无双怎会知道,他假扮梵堑时,与惊华公主的对话;

比如无双明明不会泡茶,怎会利用水气幻化出,如此漂亮的一片梅花;

比如那贴身侍女珊瑚,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身上,有什么特殊印记;

再比如以慕昭明对惊华公主的熟识,岂会看不出眼前的惊华公主是别人假扮的。

因为刚才的人是真的惊华,他们全都是在演戏。

当答案在心中呈现时,无极太子骤然一身冷汗。

原来不是惊华公主跌落他的圈套,而是他跌落一个更大的圈套,这个足让苍穹灭亡的圈套。

以惊华公主的身份,华夏会出兵,以上面的男子对惊华公主的情意,东圣也是会出兵,天下群攻东圣的历史,将会在苍穹帝朝重演。

他必须查清楚此事,他不能当苍穹的罪人,不能。

想到此,无极太子脑子中一片清明,冷静的道:“本殿认为此事蹊跷,请陛下,给本殿一点时间,证明绿萼所伤之人,并非是惊华公主,而是我朝的无双公主。”

他现在可以肯定,入宫之前的人,还有参加大典的人一定是无双。

但是参加宴会的人,却一定不是的无双,只要找出证明这是一个圈套的证据,他就可以摆脱罪名,华夏帝朝也不能因此而出兵,苍穹的危机就能解除。

此时,慕昭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修长的手指,平稳的叩着扶手,淡淡的道:“既然无极太子坚持自己的想法,朕就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查清楚此事,否则”

慕昭明顿了一顿,冷冷的道:“朕同样是年初一登基,朕登基之日,就是出兵日,以苍穹之国殇,贺朕登基之喜。”

“好。那惊华公主她”无极太子迫切想知道,里同的人是生是死。

“虽然险,却无性命之忧,但这也改变不了,绿萼公主刺伤她的事实。”提及此事,慕昭明的声音比方才更冷漠些。

扫一眼呆滞的两人道:“来人,把绿萼公主、梵堑子暂时关押在天牢。”

两个呆滞的人,被侍卫拖走,无极太子一抱拳:“本殿先行告退。”大步退出长生殿。

慕昭明看向箫谨天道:“今天是你的大婚之喜,此事算是送你一个满堂红。”

殿内众人的嘴角马上抽了抽不,当事人却不以为然的笑笑道:“陛下圣明,待到你大婚之时,我也会送你一个满堂红,同喜同喜。”暗里咬咬牙。

“长生殿继续借给你,宴会继续,你们也慢慢庆祝。”慕昭明转后往后殿走,根本不在乎自己刚刚宣布要登基,而众人也不以为然。

长生殿后殿,姜氏亲自替薄情上药包扎,看到慕昭明进来,淡淡含笑道:“澜凌的金针之术,竟然不在师傅他老人家之下,百日醉的毒尚未解开,竟也能让情儿清醒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慕昭明坐在床沿,淡淡的道:“娘亲,情儿她伤得如何?”

姜氏擦了一下汗道:“真真好险,只差一点点就到要害,幸好伤口不深。”

“主子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梵堑那个混蛋,没想到他真的那混。”珊瑚愤愤的道:“刚才真想把他给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放心,等情儿醒后,一定会的。”慕昭明握着薄情微凉的小手,不以为然道。

无意中瞥到地上的血包,淡淡的道:“珊瑚,把东西毁掉,别让人看出端倪。”

他们原来的计划,是让绿萼公主愤怒之下刺破血包,没想到被梵堑一拦,竟然真的被刺伤。

帛儿从外面走进来,脸上露出一冰冷,微微屈膝道:“主子,慕毁在外面问,无双公主,该怎么处置。”

“别让无极太子找到。”

慕昭明头也不回的道,无极太子那么喜欢查案,就让他查到够为止。

帛儿应一声是退出外面,把原话带给慕毁,让无极太子找不到无双公主,那就只有毁尸灭迹,挫骨扬灰。

这边慕昭明小心翼翼的照顾薄情,那边无极太子出了帝宫后,飞快的赶回驿馆,看到浩然殿里外,依然是守卫森严,而众人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其中一人出声道:“殿下不是参加宴会,何以会”突然回来?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中。

无极太子不等他说完,已经一个箭步冲入殿中,原本躺着薄情大床上,此时正躺着那名假扮无双公主的替身,哪里还有薄情的踪影。

“混帐。”

无极太子怒喝一声,双一掀,把床上的女子一把掀落地上。

而守在外面的暗卫闻声,马上冲进来,待看到地上的女子时,面上一惊,纷纷跪在地上。

暗暗纳闷:“怎会这样,明明一切正常,里面的人却被换掉。”真是怪异。

盯着地上昏迷不省人事的女子,看情形分明也是中了百日醉,偏偏解药全都在无双手中。

现在无双不知踪影,多半已经是遭遇不恻,想问问情况都不行,努力镇静的道:“快去请大夫。”

好高明的布局,如今竟然寻不出一丝破绽,而自己自以为精妙的布局,却被对方来一个将计就计。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他无论如何也找出线索,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全给本殿好好的想想,本殿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人怎会被无缘无故的掉包走。”

天牢中,梵堑和绿萼公主被相连的,两间相连的牢房内,中间仅隔着一道木栏。

梵堑看着受了内伤,无力的趴在地上,面无半点血色的女子,一脸心疼的道:“绿萼,你怎么样了?能动吗?靠过来一点,我帮你运功疗伤。”慕昭明那一脚,定然是不轻的。

绿萼公主的神智早已经恢复,此时听到梵堑的话,残留着血迹的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疗伤,你真不是一般的愚蠢。”事已至此,她亦懒得再跟这蠢人周旋。

从看绿萼公主唇的那一抹讥讽,梵堑的心里就一阵冰凉,再听那句充满疯刺的话,整个人失去意识,脑海中一片空白,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

“你到现在都看不明白,我不过是在利用你。”

绿萼公主讥讽的一笑,抬手理了理头发,淡淡的道:“太子要算计惊华公主,让我拖延你与惊华公主见面的时间,他就趁机易容成你的样子,算计惊华公主,你大殿上所见的惊华公主是假的。”太子哥哥想江山美人一起坐拥,可惜被她弄砸。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对不对。”梵堑不敢相信的狂叫起来,她竟然利用他。

“我当然是骗你的,从一开始就是。”绿萼公主露出一丝狂笑,盯着梵堑讥讽道:“我实话告诉你,我的母亲是明氏后人,是皇贵妃,我身有明氏血统,我的身份有多高贵,你知道吗?”

绿萼公主目光森然,审视着一栏之隔的人道:“每次你靠近我,想到你的生母竟然是勾栏女子,我恶心得想吐,现在终于不用对你强颜欢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哈哈”梵堑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叫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啊”大牢内,响起了绿萼公主疯狂的笑声,还有梵堑的惨叫声,而这一切却被突然打开门的牢头打断。

绿萼公主的牢房,突然被打开,两名牢卒强行把她架起来,拖到牢头跟前:“头儿,老规矩办事吗?”

那牢头伸手捏着绿萼公主的下巴,露出一抹别有用意的笑容道:“绿萼公主刺杀惊华公主,上面要一份口供,带到审讯室吧。”

两名牢卒闻方,不容分说的,把绿萼公主强行拉走。

片刻后,审讯室内,就响起绿萼公主的惨叫声,衣服撕裂的声音,还有牢头淫邪的笑声。

这种事情在大牢内,见惯不怪,女犯人大多数是牢头、牢卒们泄欲的工具。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何况绿萼公主,是上头发下的话,死了也不过是一个畏罪自尽的理由搪塞。

慕昭明得知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道:“慕绝,你去看看,澜凌那边解药,配制得怎么样。”

虽然他们是把无双公主换走,但是情儿当日是真的中了百日醉,幸好有澜凌在解药未配出来前,用金针刺穴,让情儿清醒了大半天。

但也因为慕容绿萼的一簪刺下,让她重新进入睡眠中,所以他不会轻易放过慕容绿萼。

“是,主子。”慕绝应声退出外面。

梧桐夜雨,某处隐蔽的院中,澜凌小心翼翼的,把配制好的解药,用银针挑了一点到血液样本中,看着血液从黯淡无光,慢慢得变成鲜红。

整个人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脸中露出一丝笑容,眼眸中露出一丝狂热。

澜凌这一笑,显示着他成功了,终于成功配制出解药。

瞧着澜凌的神情,一直屏着气息的薄晖,看到此情形松一口气,激动的道:“不愧是毒圣,那丫头终于得救了。”

让他担心了好些时日。

“澜凌也算是功德一件,只是以后,本公子想来这地方,阁主大人可别拦着。”澜凌毫不客气的道

真没想到润城中,居然有一处设施如此齐全的,研究毒物的地方。

“自然。”薄晖也不吝啬。

大床前,慕昭明如雕塑般,目不转睛的看着薄情,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明知她服了解药,尚需一些时间才能醒来,却仍然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因为不想再给她一个背景。

薄情似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看到自己的过去,也看到了薄情过去,把那遗失掉的十年,慢慢的捡起。

微微睁开眼睛,珠光有些耀目,微微侧脸避开,却听到一把惊喜的声音:“情儿,你醒了。”人也落入到一个暖暖的怀抱中。

摆在眼前事实,薄情无奈的嗒嗒嘴,自那次受难昏迷后,又沉睡了几天,喉咙干得冒火,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用叠加沙哑的声音,努力的挤出一个字——水。

两杯水,一碗极品血燕粥落肚后,薄情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气。

尽管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只碗,慕昭明却以数日未进食,不宜骤然进食太多为由,让帛儿把粥撤走。

瞧着慕昭明的神情,一顿训斥是免不掉,静静的躺在床上,大眼瞪着凤眼。

最终,慕昭明无奈的道:“你呀,就是不让我省心。”脱了鞋袜躺到床上,把薄情轻轻拥入怀中

薄情鼻子一酸,红着眼圈道:“我就是不想再等两年,就是想在你身边。”所以设下这个局,华夏帝朝就能为此,光明正大的出兵。

“放心,我登基之日,便是我们大婚之日,谁也不能阻止我们。”慕昭明淡淡的道。

他也从未想过,让她再等两年,他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想与她退隐世外,避世而居,逍遥尘世间。

嗯!薄情吸着鼻子点点头。

数日后,薄情的伤在上官落,姜氏两人的合作医疗下,好得飞快,已经能下床,小跑轻跳。

这日,薄情正慕昭明在御书房中,慕绝走进来道:“主子,梵堑在牢让人带话,他想见惊华公主一面。”

放下手中的笔,不等慕昭明开口,薄情淡淡的道:“准备一下,我下午去见他。”新帐旧帐,一起算算。

晕暗的审讯室中,铺上华贵的地毯,雕着精美花纹的小几上,摆放着时新的果品,还有一杯冒烟的茶。

薄情一身华服,慵懒的坐在椅中,对一直打哈哈满堆笑的牢头,淡淡的道:“你们都退下吧。”

那牢头不想多说几句,却抵不过逐月和追星手中的三尺青锋。

接过茶杯,娴熟的滑着杯兽,也不看对面的人,淡淡的道:“一直以来,我以为你只是嚣张、自大、要面子、争强好胜,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愚蠢,蠢得不可救药。”

声音很轻,却句句戳在梵堑的心上。

若是在以往,他已经跳起来,再刺薄情一剑以解恨,现在他不敢,他不仅不敢,还有求于薄情。

深深深的吸一口气道:“祸,是我一个人闯的,一人做一人当,请你放过我父王。”这个世上,只有父王是真心对他。

薄情冷冷一笑,梵堑真的是太天真,讥讽的道:“放过廉亲王,本殿一个理由都找不到,但是要杀他的理由,本殿却有千百个,你想不想听听。”

“你说什么?”

梵斩震惊的看着薄情,薄情冷冷一笑道:“廉亲王阴谋夺位,大齐的战场上,一直派人跟踪本殿,意图谋害本殿,一心想捧你上帝位,可惜”

薄情轻蔑的笑了笑:“廉亲王自己不堪重用,你也太不中用,全都被无极太子他们利用,还傻乎乎的替慕容绿萼打抱不平,自己惹祸上身,本殿正好趁机除掉廉亲王,免留后患。”

梵堑目光已经呆滞。

“记住一个把事,你们不是被本殿害死的,而是蠢死的。”蠢到自寻死路。

薄情把他们死亡的原因,做了一个总结,梵堑还是本能的露出一脸的怒火,却不能再冲过去,像当年那样狠狠的刺她一剑。

如果可以,当年他一定刺两剑,不信她不死。

似是猜梵堑的心思,薄情微微一笑:“算完了眼前的再帐,我们再算算八年前的帐,绿萼公主的一刺,终于让本殿想起,八年前,你因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梵堑的面色瞬间煞白。

薄情淡淡的一笑道:“你真是狼心狗肺,畜生不如,连自己的亲娘也杀。”

而她,正好目睹了整个过程,他是要杀自己灭口啊!

记忆中的画面,还是一脸稚气的梵堑,亲手把自己的生母,一个疯了的勾栏女人,摁在水中活活淹死。

“这一笔,本殿会在罪状上,替你记上。”

薄情说完后,若当日就想这些起事情,一定不会让他活到今天。

扶着珊瑚的手起身,漠然的走出审讯室,留下失去灵魂的梵堑,默默回首当年的罪过。

走出天牢后,薄情站在阳光下,任由阳光冲走身上的黑暗,她也不善良,可是她没想过害自己的至亲。

刚想马车,却见慕昭月一身白衣,骑着快马赶来,大声叫道:“嫂子,不好了,你的美人要生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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