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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犹如水中捞月、雾里看花一般。

我认为我们能从西王母g0ng逃出来,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在魔鬼城分别后,阿宁随之消失不见,她公司的人,si的si,散的散,在绝境中人心最难凝聚,散是一盘沙,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吴邪带着我、胖子、张起灵从地g0ng返程,长途跋涉,三天后才穿过峡谷,回到戈壁。

吴三省在石壁上写王母g0ng入之绝无返途,没有一点虚假,期间经历真是不忍赘述。

潘子被扎西救了回来,吴三省与墨镜男失去下落。

我们走出峡谷,与定主卓玛他们会和时,恍如隔世。

调整三天,带着大量的水,整整一个星期,走出魔鬼城,才到达公路。

返程途中,我对吴邪说,这一趟真是山穷水尽,千辛万苦。

吴邪看着一如既往沉默寡言的张起灵,却道,事情已经发生转机,他觉得这是一场很好的结果。

事到如今,我对他已经不再有疑问。

我知道即使不问,他也会用行动告诉我答案。

我们回到格尔木,所有人基本都被送进医院。

胖子疲劳过度,挂了几瓶营养ye,就缓了过来。

这次我没受太严重的伤,胳膊上深一道浅一道,有藤蔓刮的,还有蟒蛇咬的,大大小小,得到治疗后,就在病房躺了一段时间。

潘子受伤最重,得知吴三省生si未卜,捶x顿足,没完全康复,就返回长沙。

我睡在医院里,有时半夜会被噩梦惊醒,荒凉的戈壁,震耳yu聋的狂风,cha0sh的雨林,斑驳的蟒蛇……数次危难关头,历历在目。

在此次危险中,甚至还得知了姑母当年下落。我被彻底卷进了这些秘密之中,心中多出郁结,因为追寻秘密,必然要承受追寻之路所带来的因果。

nn曾经说我们这些已经没落的家族,无法逃脱一段宿命,也许,我甚至命中注定被宿命裹挟其中,无法脱身。

我心中,调查起来让我头痛不已。

我想过要给吴邪打电话,询问一番,但马上发现,这次又没问他联系方式。

联系不到吴邪,我依旧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之前在我们聊天过程中,听他寥寥数语谈起他似乎在杭州继承他家族产业管着个古董铺,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有个伙计在替他打理。

但具t位置是什么地方,一无所知。

他基本不说家里情况,他家中上一辈、上上一辈的故事在圈里人尽皆知。

他自己情况如何,却颇为神秘。

他是吴老狗孙子,吴老狗当年和我nn是旧相识,两人关系很有渊源,很不一般,但到底谁对谁余情未了,这种事nn根本不会跟我多说。

想找nn试探这条路也行不通,自从姑母失踪,nnx格愈发乖张,我还是别去触她霉头。

当年许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差不多ga0清楚了。

但他们究竟守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最终有何目的,却是一头雾水。

调查到这里,就有点失去头绪,陷入si胡同里。

我走出学校,连续在学校档案馆跑了好几趟,门卫都把我记了个眼熟。

北京再度入秋,我买了杯咖啡,走在王府井大街,慢慢摩挲手腕上的手表。

这块表吴邪送给我后,我就去了一趟钟表店,把表带改了改,戴在手上。这东西就像定情信物,我不想把它冷冰冰收藏在柜子里,想一直带在身上。

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说来北京找我,却迟迟不见人影,像回去以后把我抛在脑后一样。

我想着他,又想着档案中的线索,脑子都有点超负荷。

快走到家时,忽然我又想到一个人。

脑子中灵光一闪,感觉事情似乎要有突破。

这个人是个富三代,管着庞大的家族企业,和我姑姑青梅竹马。

这人x格也说不上好,明明可以炫富,早年却一直在戏台唱戏。

我想了想我和他的关系,给他打了个电话。

第一遍没有接通,第二遍响了五秒,对方接了。

我说,“解当家,最近生意怎样啊?”

对方的声线很特别,磁x十足,非常悦耳,“你还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两天没在外面玩了?”

“这不是回来了嘛,一直在家。”

“真的?最近这么听话?”

“你不要yyan怪气好不好。”我说,“想我了没啊?”

他笑起来:“想啊,怎么不想。”

我00手上的j皮疙瘩,“我也想你,这次去了趟青海,还给你带了特产。”

“哦?是什么?”

“好东西,改天给你送去。”

他就笑,说那是要好好谢谢我。

我说,“谢我就不必了,你看以我俩的关系,我什么时候能去你公司混个管理层,以后混吃等si。”

他说“你想得美,年轻人要懂得奋斗,从底层开始g,慢慢往上爬。”

“你们做老板的果然是资产阶级啊。”我感叹,“这就开始洗脑了。”

我喝了口咖啡,和他寒暄、客套,拉拉扯扯好一会。

电话中有开门关门声,他似乎总算有点不耐烦了,“你这小丫头,别的不学,油腔滑调学这么像。说吧,什么事?”

“你真是神机妙算,解老板,我一个电话你就知道我有事。”

“别废话,说。”

我也不和他讲来龙去脉,要讲一遍实在太复杂了,而且以他的人脉和经验,他一定知道当年的事。

我问他,解九爷有没有和你透露过,我nn和吴老狗当年的渊源。

他并不隐瞒,一五一十,把当年的往事和我简单讲了讲。

没想到是我nn对吴老四旧情难忘,两人的红尘往事,跟武侠似的颇为戏剧x。

不知道吴老四有什么特殊长处,把我nn迷的si去活来。

但转念一想,我对吴老四的孙子不就是如此吗?即使没有到si去活来的地步,但已经牵肠挂肚了——我们霍家nv人,难道注定跟他们撇不开关系?我难道要步我nn后尘?

我的心情瞬间有些复杂,电话中传来声音,“怎么了?忽然对这些事这么好奇。”

我实话实说:“我见到了吴老四的孙子。”

“什么?”他的语气颇为惊讶,“这不应该啊?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我反问:“你认识他?”

“算是吧,认识。很早以前的事了。”

我解释说,我这几次被夹喇嘛,吴老四的孙子都在场,和他三叔一起。

他听后,沉默了会,“他们吴家很早就不参与这些事了,但如果是吴三爷……”他的声音低下去。

我们又聊了会,他说,这件事不简单,他要回去想想。并告诉我,三天后,新月饭店会举办一场拍卖会,到时候看我是想跟着我nn,还是跟着他,一起参与。

我不由笑道,“解雨臣,你让我跟着你一起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家联姻了。”

他哈哈大笑,笑的还有点奇怪,“你姑姑还没说话,轮得到你么?”

“你怎么知道姑姑就一定想和你结婚?”我说道,“好了,不跟你讲了,到时候希望你一掷千金,让我开开眼界。”

电话挂断后,我瘫在座椅里。

想了会心事,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相,便去衣橱翻箱倒柜。

这一次出席四九城最高档的拍卖会,肯定要盛装打扮。

我换上一件藕se旗袍,头发挽起,描眉画眼,涂上口脂。

站在镜子前,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一打扮甚至要认不出自己。

nn果然要把我一起带上,姑姑对我今天的打扮非常满意,说我漂亮的不像话。

姑姑似乎有要紧事,今天不打算出席。

我们坐上车时,nn说,今天还有一个贵客要见。

我问是哪路神仙,nn您还要称作“贵客”。

nn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nn这样一笑,我就感觉肯定有情况。

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大人物,心中不免好奇。

我们下车时,马上有几个穿马甲的伙计前来迎接,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新月饭店是戏园改的饭店,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上面一层是雅座,中间镂空两层层高,戏台在中间,此时戏台清空,正在布置场景。

二楼中西结合,我们进入一个隔间包房,门楣上是榆木的雕牌,叫做“采荷堂”。

包厢内天花板吊高,水晶吊灯垂下,铜se的老吊扇,四周的廊柱,有雕花的铜绿se荷花。

亲戚姐妹已经在圆桌上落座,菜上了几道,见我们到了,纷纷站起来打招呼,一个姨姨很久没见,她看着我,“丫头,现在这么漂亮啦。”

我和她们寒暄,众人七嘴八舌,菜一道一道上,我喝了几口莲子羹,nn坐到屏风后,我便跟在身后,这里正对着整个戏台,视野开阔,茶上了两盏。

nn拂了拂杯盏,对一边伙计说道:“去把他们请上来吧。”

包厢左边,我看见解雨臣坐在沙发里,在玩手机。

察觉到我视线,抬起眼皮,我们互相一笑,他似乎心情不错,我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多看了一会。

直到有个声音在屏风后响起,“请问,霍婆婆在吗?”

这个声音异常耳熟,我一愣,接着,三个人影便依次进入屏风。

这三个人我再熟悉不过,看见他们,我瞠目结舌,茶杯差点从手里摔下去。

最前方的人看见我,眼神都变化了下——但变化的原因与我并不相同,不是吃惊,而是别的情绪。

他目不转睛凝视我几秒,才勉强把眼睛挪开,神se变换,微微一笑:“霍婆婆,您好,我是吴邪。”

胖子和张起灵在他身后,见到我在场,并不意外。

只不过胖子猛瞧了我几眼,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难道我脸上有什么?

nn上下打量吴邪一下,喝了口茶,漠然道:“果然和吴老狗有点相似,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原来这条臭狗真没绝后。”

这话我一听就觉得不对。

吴邪神se毫无变化,没接话,nn又道:“笑起来就更像了,看样子也不是好东西。”喝了口茶,问道,“你那份东西到底是卖还是不卖,想好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儿,g吗非得见我?难不成,是你nn让你来会会我,看看我这个老朋友老成什么样了?”

nnyyan怪气的本领我叹为观止,但这话实在太酸了,不知道nn当年和吴老四过节究竟有多么深,这完全是跨越时空的争风吃醋,我听着都觉得尴尬,这让别人怎么回答?

我和吴邪不由自主对视一眼,他眼里有笑意,感觉他下一秒要笑出来一样。

我轻咳了声,想让气氛缓解一下,吴邪道:“您别误会,这些陈年往事,我们先放一边,我这次来,就是冲着咱们的买卖来的。”

“哦?你说谈买卖,你是准备交货了,还是想再讲价?”

吴邪说:“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出这么高的价钱买它,目前,我正在查一件事,与这层情况有关。”

他们的对话中,提到一个关键字眼,样式雷这个名字,我在档案中,也看到过。

这个东西,和当年的探险队,有什么关系呢?

nn说:“行,我能告诉你样式雷里画的房子是什么东西,不过,不能由你来问,你让你nn来问我。”

胖子立即道:“婆婆,咱不开玩笑,这事儿,还需要惊动那老人家?”

“开玩笑?你打听打听,我霍仙姑做买卖,从来不开玩笑,我和他nn是发小儿,几十年了,也没来看过我一眼,窝在杭州那鬼地方,我让她来看看我,就叫什么玩笑?”她看着吴邪,正se道:“这事就这么着了,你回去,和你nn商量商量,你nn要是不肯出面,我估计你这事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你趁早歇了吧,走吧,你nn不来,你也不用来见我,你那东西,我是喜欢,但是我老太婆也不缺这么一件。”

我忍不住说道:“nn,你别耍赖皮啊,这事和他nn有什么关系呀?你这都让人家下不来台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着我。

nn一愣,皱眉道,“你怎么回事?今儿个出门吃错药了,替他说什么话?”

“我只是觉得他挺诚心的,又有礼貌,要不再商量商量?”

我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但让我一声不吭看热闹,显然不太可能。

大半年不见,他又不知道在ga0什么g当,竟然和我nn做起生意,目前看来我nn对他毫无好感——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见到情敌的孙子估计也记恨在心。

关系这么僵y,不知道他要怎么修复。

这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难道他是想通过这件事介入我们家?

nn的x格很难相处,未来肯定要好一阵j飞狗跳。

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就一直为他考虑,对自己也是无话可说。

不过nn这么呛他,他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nn看看我,看看他,一脸莫名其妙。

吴邪对我笑了笑,随即,在我们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来。

“您孙nv说的对,这件事,还能再商量一下,您先别急,我有您无法拒绝的理由。”

nn的脸se一下子变了,变得非常难看,立刻质问道:“谁让你坐下来的?站起来!”

我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吴邪的表情很轻松,镇定自若。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坐的是什么位置?

一个包厢内,左右两个主位,右边的是掌灯位,有人坐到这个一个包厢的右座上,就表示,无论这一轮卖的是什么,拍到多少钱,最后这东西,都要这掌灯位的人买下来。

当年张佛爷为了追求他老婆,在北京城扬名立万,点了三盏灯,烧掉半年收成,名震一时。这次拍卖会只拍一件极品,一旦起拍,漫天叫价,如果不是家财万贯,谁敢坐在这个位置?

胖子喊道:“您要不答应,我们今天就不站!”

nn一下就发火了,喊着伙计要把这几个臭流氓拉出去。

包厢里开始sao乱,胖子上前一步道:“怎么着,我家少爷坐你们个破凳子你们还有话说,这凳子有啥蹊跷,坐着放p能是香的?老太太,咱们这是21世纪了,法律不惩罚赖皮鬼,您要是找人撵我们,这做派就差了,我少爷敬老,我可真是臭流氓,等下拉扯起来,把这地方砸了;恐怕对您的声誉也不好,要是伤到您,那就更不好了,您说是吧?”

我忍不住了,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到时候——”

nn忽然一摆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脸上浮现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让他们坐,他们想坐,就让他们坐。”

吴邪但笑不语,我盯着他,他一点慌乱神se都没有。

nn的脸se缓和下来,眼神中竟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

我心想无论此刻他是装模作样还是逢场作戏,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实在是太有魄力,太牛b了。

我看着他,说了声“佩服”,随即,把茶杯在他面前放下,倒了一杯顶级碧螺春。

“谢谢。”

他冲我一笑,看向楼下戏台。

一阵摇铃声响起,整栋楼的窗帘一扇一扇拉起,四周陷入昏暗,瑰丽的光影攒动,吊灯垂下的亮光,使老旧的器具、地毯、窗帘呈现的古典华丽。

楼中人群躁动,嘈杂鼎沸,拍卖会开始了。

有人陆续离场,屏风移开,吃饭的搁筷,移到看戏的位置上。

服务员挪开身后屏风,端着一只托盘,托盘上衬着红布,红布上,有一本y皮小册子。

他来到nn面前,忽然看见吴邪所在的位置,整个人都镇住,立即问道:“太太,您这个朋友坐错位置了吧?”

nn看了看他:“怎么?好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你也不相信还有人敢坐这儿?也是,十几年,自从老昌盛坐过这儿之后,已经很久没人敢坐这个位置了,不过今儿拍的这些东西,也算是百年一遇,出现几个不要命的也算应景,你给这位吴家少爷再上一份花名册,伺候好了,让你长长眼。”

“得了!”服务员满脸惊惧,送上茶水、糕点,说:“老板,这是我们领班送的,您慢用,有什么吩咐立即叫我们。”

nn看完册子,递给我。

册子里贴着一张照片,最下方一行小字:鬼钮龙鱼玉玺,出自湖南古文县百岩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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