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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后劲渐渐开始上头,辛榕借口去洗手间,其实溜到了包厢阳台的一个角落里透透气。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抑或什么别的,他忽然对于自己身处的这个时空产生了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这不是他的世界。他两手搭在拉杆上,垂着头,意识不太清醒地想。他也不属于这里。
一隻手突然从后面护着他的后脑,继而又揉了揉他被海风吹乱的头髮。辛榕的思绪一下散了,回头的一瞬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喝醉了?”邵承昀揽着他,稍微替他挡着风。
辛榕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自己喝下的那杯度数很高的酒,都是男人事先安排好的。
此刻他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纸醉金迷的包厢里,在这个常常让他感到陌生的人世间,好像因为这个怀抱而突然得了一点庇护。
“没醉。”他说,声音还算清朗。
“喝了酒别吹风。”邵承昀又说。
辛榕心头一暖,稍微侧过身。邵承昀站的是风口处,他替辛榕挡了风。
而这一次,辛榕没有再急于从他怀里挣脱。
不想可以说
夜间的风很大,海浪声呼啸声,声声入耳。
辛榕再开口时,不得已向邵承昀靠近了些,“……邵总是有意安排我下注,让我输给人家的么?”
他说话时吐出些微热气,拂过邵承昀耳廓。像是无心的,却有效的撩拨。
邵承昀听后垂下视线,无声笑了笑。
辛榕没那么笨,这一点也让他挺满意。单是收藏一个花瓶那未免太无趣了,小东西还是机敏着的。
邵承昀不紧不慢地说了声“你是这么觉得的?”——手下收紧了,不让已经贴近自己的男孩再离开。
辛榕又不答腔了,一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隔墙有耳被尤峰听到,那就坏了邵承昀的事。此外他被邵承昀拥得太紧,一时间也无暇顾及其他。
“邵总…别人会看到的……”
辛榕喝了酒,又偷溜出来吹风,本就隻穿了一件轻薄的衬衣不抗寒,身体有种本能想要趋近邵承昀这个供暖源。可是他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又还摇摇欲坠地绷着,提醒自己不要逾矩。
邵承昀却不会让他一再退缩了,游刃有余地把他堵在角落里,说,“怕人看…?为什么怕人看?”
辛榕没法回答,继续以沉默相对。邵承昀又说,“如果是名正言顺的关系,就不必担心了是吧。”
辛榕在清醒时都未必掰得过他,何况此时已半醉。为避免言多有失,索性彻底不说话了。
邵承昀站着没走,辛榕也不好独自离开。直到邵承昀问他,“有交往对象吗?”
这一点底线邵承昀还是有的,母亲林莺调查出来的背景不是万无一失的。如果辛榕心里有人,那他也不至于勉强对方。
辛榕没出声,隻摇了摇头。
“以前谈过吗?”邵承昀又问。
辛榕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仍是摇头。
这几年因为母亲生病,家中缺钱,求学不顺,辛榕过得兵荒马乱的。就算有爱慕者可劲追求也谈不到恋爱上去,没那个心思和闲情。
“这样。”男人简短话音刚落,辛榕的视线还没转过去,下颌就被捏住了。
辛榕愣了下,来不及躲避,那只有力的手控制着他,不容许他偏头避开。一个吻旋即落在了唇上。
辛榕是睁着眼被吻的。
吻他的男人深沉老练又有耐心,能给他的又何止是一个吻。
辛榕被他后面圈住了,男人的一隻手在栏杆上摁着他的手,从五指间紧紧压下去,将他的手扣在自己掌下,又以指腹缓缓搓揉他的指节。他们的嘴唇贴合着,先是厮磨了几秒,辛榕发颤的唇才被顶开,被迫接受更深的探索。
辛榕凌乱的气息里夹杂有甜蜜的小红莓、辛辣的伏特加,柔软湿润的唇舌就像新鲜的浆果等待采撷。他反应略显生涩,倒让邵承昀感觉有些欲罢不能。
男人腾出一隻手,借由自己身体挡着的部分暗中解了一颗辛榕的衬衣扣子。位于靠近腰部的一颗。
温热干燥的手掌随之探进去,覆在了微凉的皮肤上。
辛榕就算反应再慢,这一下也惊着了。这个角落虽然隐蔽,但邵承昀的这些举动还是太过放肆大胆。终于他在深吻之中发出一点无助的呜咽,含糊地求着对方停止。
吻还在继续,先是纽扣被系了回去,然后是交握的两手松开,最后男人从他唇上抽离。
辛榕被吻得几乎缺氧,男人以手指抹去他唇角的湿痕时他才睁开眼,视线一时都不知该往哪里看。
邵承昀还是稍微护着他的,也给他时间平复下来。
辛榕的喘息声在海风中无法听见,可是他红润诱人的双唇和微微起伏的喉结仿佛都带有某种强烈暗示。那是一种介乎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性感。
邵承昀毫不掩饰地盯着他,如果辛榕能够读懂这种目光,此时的邵承昀已经流露出对于他势在必得的笃定。
大约半分钟后,邵承昀淡声说,“回包厢吧。”——脸上什么神色也看不出来,好像就只是陪辛榕吹了吹风。
辛榕点点头,跟着他下了阳台。
看辛榕的样子是有些醉了。邵承昀进入包厢后捏了一把他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面吹风吹太久,手指都是凉的,就连眼尾也泛着红,看着招人疼。邵承昀就想带他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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