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1 / 1)
司云礼又道,“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就介于人和不是人之间吧。”
陆砚臣,“……”
你小子是懂阴阳怪气的。
“听说你前段时间一直至于利于发展某县的竹笋产业链,看样子发展得挺顺利的嘛。”陆砚臣不愠不火的开口。
司云礼扬眉好奇的看向他,没觉得他这是在夸自己。
陆砚臣不疾不徐的补充道,“夺笋啊,人老乡家里的笋都被你夺完了呢。”
司云礼,“……”
谢斐然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两人的交情了,可比跟他的深。
突然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三人喝过茶之后又一起吃了饭。
中途司云礼去露台接了个电话,正聊着事儿呢,临近露台的包间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大概因为对话内容有点意思,他偏头往里看了一眼。
隔着窗户,他看到一张娃娃脸。
女孩的脸肉肉的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
他第一次觉发现原来可爱真的可以用来做形容词。
包间里,女孩的左右两边都坐着两个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看她的眼神,是丝毫不掩饰的猥琐。
同样作为男人,司云礼太清楚男人的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了。
他下意识的蹙起眉头,连电话里的人在汇报什么,他都没注意听。
女孩右边的那个男人问她,“周小姐,你哪里最敏感啊?”
周处霜刚刚被灌了一点酒,这会儿脸颊红红的,圆圆的眼睛在灯光下也显得亮亮的。
听见男人这话后,还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后说,“政治立场。”
问话的男人,“……”
另外一边的中年男人也不甘示弱的问道,“听说你是你们公司学历最高的秘书,那我来考考你吧。”
周处霜摇了摇头,“我只接受党和人民的考验。”
先前调戏周处霜的男人噗嗤笑出声,说了一句,“周小姐挺有趣的。”
他们这些人都是酒桌文化里的老流氓了,没少在谈商务合作的时候吃小姑娘豆腐占便宜。
周处霜的上司就是因为看出了这两个老流氓的心思,才故意让周处霜参加了这场酒局。
摆明把她往这些合作方床上送。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老流氓们很显然的把她这种行为当做是装傻。
所以右边的男人干脆不装了,直接了当的道,“周小姐,都是成年人了,咱们聊点成年人的话题吧,你想要吗?”
周处霜困惑的看了看他,“想要啊。”
老流氓一看上当,立即露出淫笑,“小妖精,要什么?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周处霜突然站起身来,非常斗志昂扬的说道,“想要国家强盛,人民幸福!”
第二百八十五章 :西装暴徒
听墙角的司云礼没忍住笑了两声。
电话那头的秘书都懵了,“有,有哪里不对吗?”
“没,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回头再说。”司云礼匆匆结束通话,再次看向包间里。
周处霜此话一出,包间里的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
左右两个老流氓唇角狠狠地抽搐着。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点太刚正不阿了,周处霜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啊秦总苏总,我最近在背青年大学习,有点走火入魔了,你们别介意。”
秦总尴尬得用喝酒来掩饰自己。
至于苏总,手机没响呢,也不忘拿起手机假装接电话,“喂,老婆啊,我在饭局呢,马上就回家。”
“两位总,咱们这次的合作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周处霜又提起了合作的事。
秦总打太极,“这个合作啊,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苏总一边接电话一边摆摆手,“我先回家了,回头再聊。”
“那你们一定要好好考虑啊,这可是我们公司准备了很久的合作。”周处霜还给两人来了个九十度鞠躬,以此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结果两人跑得更快了。
包间里瞬间就只剩下周处霜一人了。
她困惑的挠挠头,反应过来后又懊恼的道,“完了,我没能谈成这个合作,回头肯定要被周扒皮骂的,呜呜呜呜,这个班是一天都不想上了啊!”
司云礼折返回包间的时候,正好和从包间出来的周处霜撞上。
她低着头就往前冲,直直的撞进了司云礼的怀里。
“对不起!”周处霜直接给他来了个九十度鞠躬,态度及其的诚恳。
司云礼想到她刚刚的样子,语气里都带了一丝笑意,“没撞疼吧?”
周处霜脑子顿了顿。
好好听的声音!!
作为一个严重声控,这声音简直是声控者的福利啊!
她一抬头,便瞧见了司云礼那张很清贵优雅的脸。
怎么有人能长得这么贵气啊?
关键他声音还很好听!
更关键的是,他还穿着西服诶。
西装暴徒……
呜呜呜。
周处霜意识到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有点不对劲,赶紧再次鞠躬,“对不起!没撞疼。”
司云礼语气里的笑意就更浓了,“那就好。”
呜呜呜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有的男人就是老流氓,天天开黄腔也不怕棺材反光。
而有的男人,天生的绅士。
男人说完这句后,便迈步离开。
周处霜还处在神游之中。
男人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回头问她,“青年大学习背得怎么样了?”
周处霜猛然站直身子,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报告,背爹很熟了!”
“不错。”司云礼夸赞了一句,这才离开。
周处霜,“……”
等等,他问自己这个干嘛?
难道他知道她在偷偷考公?
不行不行,可不能让她那周扒皮老板知道,否则会扣她奖金的。
等周处霜打算找男人帮自己保密时,却发现身后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踪影。
司云礼回到包间时,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有隐去。
陆砚臣多看了他两眼。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陆砚臣嘴毒的道,“嗯,很脏的东西。”
“什么?”司云礼下意识的去擦拭。
陆砚臣,“满脸的春心荡漾,可不就是脏东西吗。”
司云礼,“……”
好在谢斐然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方式,见怪不怪了,侧头问陆砚臣,“你真打算退出陆氏?”
“嗯。”陆砚臣承认得坦荡,“我这人没什么太高的追求,只想以后和我们家软软平平安安过日子。”
司云礼嘴角扯了扯。
这恋爱的酸臭味。
谢斐然没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但看到陆砚臣心无旁骛的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所露出的温柔神色,他居然有些艳羡。
……
夜里,司黎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总浮现陆厉臣在葬礼上的落魄身影。
她总觉得他经历了很痛苦的事。
是因为陆爷爷的离世吗?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快睡觉。”司黎黎小声的嘟囔着。
随后又烦躁的钻进被窝里,企图用这种方式逼自己睡觉。
还没两秒,那身影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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