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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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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铭和他姥一样, 相信爱情和缘分,但从不相信虚无主义的爱情和缘分,更不相信爱情可以统治世界。

任何看似巧合的结局背后, 都必定有着逻辑清晰的因果联系!

所以, 在和他姥对视过眼神后,赵小铭直截了当地对他妈说了句:“你和我爸后来能够在那间他打工的咖啡馆里相遇还勉强可以称之为缘分, 但你绝对不可能单纯凭借着‘爱情’就辨认出来他是齐鹰!”

月相桐却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怎么就不能够凭借着爱情辨认了?爱情的力量不够伟大么?”

赵小铭:“……”恶心人!

赵小铭都有点儿想对他妈翻白眼了, 出于儿子对母亲的尊重, 才强忍了下来:“爱情这两个字,既不能当饭吃, 又不能当咖啡喝, 所以你肯定有事儿瞒着我!”

紧接着,赵小铭就又情真意切地说了句:“我姥和我姥爷又不在,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可是你亲儿子, 我还能出卖你么?”

那可太能了——趴在大床上的对屋内情形一目了然的马走田如是想到。

小宝也在这时抬起了小脑袋, 朝着大床对面的墙壁看了过去,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中尽是疑惑,刚要举起小手手指一指姥姥姥爷, 提醒哥哥姥姥姥爷其实是在这里哒, 然而就在这时,马走田忽然甩起了尾巴, 被编成了麻花的五条尾巴瞬间就散开了,小宝惊讶地“哎呀”了一声, 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走了, 继续投入到了狗尾巴辫儿的编织研究中。

月相桐又垂着眼眸纠结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才又不情不愿地开了口:“我也不是担心,我就是觉得你姥姥姥爷要是知道了我明知齐鹰是是非缠身的魔族猎豹还非要嫁给他, 肯定会生气,尤其是你姥爷,得被气死。”

嗯,不被气死也离死不远了。

梁别宴胸口一闷,直接把眼睛给闭上了,脸上写满了“糟心”二字。

月鎏金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了,虽然她并不介意自己的女婿是魔族猎豹,但她介意是非缠身啊!

虽然赵小铭也觉得他妈的恋爱脑实在有些严重了,但如果她的恋爱脑不严重的话,也不能有他呀,所以,他只能对他妈当初的选择表示理解,并由衷地感激她:“幸好你超爱,不然我就没办法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月相桐沉默片刻,十分艰难地纠结了一番过后,还是选择了对儿子坦然以对:“呃、其实吧、怀你就是个意外,我当初也没想过要孩子,只是你忽然来了,那就只能坦然地接受上天的馈赠了。”

赵小铭的内心伴随着他妈的这句话经历了一番火山车似的跌宕起伏,最终又回到了原点:“行吧,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坚持生下了我这个意外。”

月相桐:“呃、这个,其实吧,我当初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没有很坚持要生,是你爸很坚持。”

赵小铭:“……”呜呜呜呜呜父爱如山!

但很快,月相桐就又说了句:“但我当初不想生你并不是因为不爱你,我肯定是爱你的,可我也有自己的顾虑。齐鹤那么恨你爸,万一你爸的真实身份曝光了,岂不是连你都要受到牵连?没有一位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从一出生起就背负着一份危机和隐患。”

赵小铭的眼眶猛然一酸,内心五味杂陈的,又酸楚又感动:“妈!我现在终于相信你是我亲妈了!”

月相桐:“……”

赵小铭眼泪汪汪的,用手背蹭了又蹭:“所以,你是在知道我爸是齐鹰的前提下才决定生下的我么?因为love。”

月相桐:“呃、那倒也不是。”

赵小铭:“……”怎么你每一条问题的回答都出乎我的预料呢?

既然话赶话都说到这儿了,月相桐索性就不再继续隐瞒了,详细地讲述起了自己与赵亦礼的相识:“你爸打工的那家咖啡店是我经常去的那家店,但你也知道你爸这人,平平无奇又其貌不扬,存在感极低,尤其是在公众场合里,如果不专程去找的话,他真的很难被人注意到,外加那家咖啡馆里的员工原本基本全都是亮眼的帅哥美女,你爸混在里面更没存在感了,所以我刚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那家咖啡馆里还有他这样一个人存在。”

赵小铭耐心地听他妈说完这段话之后,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那家咖啡馆的员工选拔标准是帅哥美女,我爸又是怎么混进去的呢?”

月相桐:“我也奇怪呀,后来专程去问了老板,老板说因为你爸实惠又便宜,物不美但价廉,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却只拿半个人的钱。”

赵小铭:“……”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爸确实也有一些核心竞争力。

月相桐继续讲述道:“后来我之所以能够注意到他,是因为我那天心情不好。和你干姥爷决裂了之后,我就开始自己打拼、自己养活自己,但你也知道,我当了那么多年天庭公主,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遭遇过挫折,要什么你干姥爷就给我什么,一路顺风顺水。又因为有你干姥爷罩着,也没人敢让我遭受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人情世故,我总是理所应当地认为所有事情都应该是公平公正的,还很笃定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直到自己独立之后,才明白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有太多求而不得和无能为力了,十件事里面有八件事的结局和我的想法背道而驰,每天都很挫败,想回去跟你干姥爷认错道歉吧,又放不下骄傲的自尊心和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抗。”

赵小铭没忍住说了句:“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干姥爷对你一直很好啊,你为了齐鹤那种渣男跟他决裂,确实是有点儿不知好歹了……”

月相桐叹息着点头:“这事儿确实是我的错,我那个时候太任性了。你干姥爷对我也是真的好,视如己出。我刚被他接到天庭的时候,负责照顾我的那个几小仙娥总是不把我当回事,不是给我准备过季的衣服就是给我吃不热的饭菜,对我的态度也不好,动不动就冷嘲热讽我,还在私底下喊我没爸妈的野丫头,喊得我心里可难过了。但那个时候你干姥爷才刚当上天帝没多久,天下的局势又十分混乱,所以他每天都很忙,很长时间才能来看我一次,每次还都只是匆匆看一眼就离去了,直到好几个月之后,他才发现了端倪,然后重罚了那几个小仙娥。你根本就猜不到他对她们的惩罚是什么——雷刑!”

赵小铭倒吸一口冷气:“引天雷劈人么?”

月相桐点头:“是的。那可是对重刑犯施以的惩处,被劈完之后就算是不死也离死不远了。所以当时有好多大臣都上书劝谏你干姥爷,言辞激烈地要求他减轻对这几个仙娥的惩罚,不然势必会被扣上暴君的骂名,但你干姥爷不为所动,铁了心地要以雷刑惩治这几位仙娥。那时我年纪小,不明白你干姥爷为什么一定要对那几个小仙娥处以雷刑,虽然我也很讨厌她们几个,但我也认为雷刑好可怕。直到后来我长大了,才明白他其实是在杀鸡儆猴,给后来的人立威,纵使背负骂名,也要让我在天庭活得舒坦。而且自从他发现那几个小仙娥对我有疏忽照顾的行为之后,平时来看望我的次数也变多了,每次陪我的时间也长了。也正是因为他光明正大地表示出了对我的重视,所以我再也没有被人轻视过,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巴结着我讨好着我,养成了一副养尊处优的骄纵性格……哎,我当年跟他决裂,肯定也伤他心了。”

赵小铭也叹了口气,又下意识地朝着他妈身后看了一眼,感慨了句:“我干姥爷之所以对你那么好,肯定也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他和我姥还有我姥爷关系好,你是故人之子,所以爱屋及乌了。”

月相桐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月鎏金:“……”

梁别宴:“……”

你们母子俩要非这么想,我们俩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然肯定会打破你俩对谛翎的滤镜,让你俩再伤心难受一通。

但他们俩又心知肚明,谛翎之所以对他们的女儿好,不过是出于内心的愧疚。

谛翎那人呀,有情有义却又绝情绝义,是个冷静又理智的领导者,却不是可以托付真心的朋友和爱人。他站得孤高,心中根本没有儿女私情,只有宏图霸业。

不过只要谛翎愿意用他那为数不多的真心去对待他们的女儿,他们就可以释怀这千年来所遭遇的一切不公。

月相桐继续对自己的儿子讲述当年的过往:“其实我当年要是想要回天庭的话,你干姥爷肯定会不计前嫌地对待我,可我就是倔,我死要面子,我非得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不可,所以我一意孤行地要留在凡界打拼创业,但创业之路哪有那么容易呀?没了你干姥爷的庇佑和人脉,谁能继续把我当回事?我那段时间里可没少遭人白眼和算计。

那天去咖啡馆是因为投资又一次失败了,心情非常灰暗,自己一个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盯着窗外的街景看,看着看着就流眼泪了,正难受着呢,你爸给我端了杯咖啡过来,还附带了一盘小蛋糕。我说我没点蛋糕,他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唯唯诺诺地跟我说这蛋糕是他送我的,因为看到我在哭。说实话,我那一刻是有点儿感动的,但你也知道,你爸成为赵亦礼之后的外貌实在是不尽人意,和我心里的那个齐鹰差了不止一百个档次,所以我也只是有些感动而已,但还是拒绝了他送来的蛋糕。我还担心他会缠着我,就很明确地跟他说:以后别再送了我不喜欢吃蛋糕。”

赵小铭:“……”人间真实。

月相桐:“变成赵亦礼之后,他的性格脾气也有了很大的逆转,从桀骜自信变成了胆小怯懦。听了我的话后,他就开始忙不迭地开始跟我道歉,低三下四的样子瞧着都有点儿窝囊了,但是就在他正准备把蛋糕端走的时候,他们老板把他喊过去了,因为他没有及时把餐盘清洗好,被老板骂了一顿。那老板也真是看人下菜,仗着你爸脾气好什么难听话都忘他脸上抛,你爸也不反抗不反驳,就是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挨骂,挨完骂后又老老实实地去洗盘子洗杯子,洗到一半忽然想起来蛋糕还没端走呢,又急匆匆地在身前戴着的围裙上蹭了蹭沾着水的手,一路小跑着过来找我,把蛋糕盘子端走的时候还在不停地道歉。那个时候店里的客人不多,服务员倒是多,不少都在光明正大地嘲笑你爸,哎,人这一辈子呀,猖狂点反而好,最起码没人敢轻易招惹,你脾气越好、心地越善良,越容易被当作欺辱的对象。”

赵小铭点了点头,眼前最明显的一对例子就是他姥和他姥爷。一个往死里欺负他姥爷,一个往死里被他姥欺负……

月相桐继续说道:“我在凡界那几年也没少遭人白眼,所以我就特别讨厌那种仗势欺人的人,我看不惯他们那个店里的人联手霸凌你爸,我就喊住了他,说谢谢他送来的蛋糕,让他把蛋糕放下,我收下了。”

赵小铭惊奇不已:“那我爸什么反应?”

月相桐:“脸又红了呗,重新把蛋糕放到我面前的时候还一直在小声地跟我说谢谢,我说不用谢,你赶紧去忙吧,我吃完就走了,不用再管我。你爸点点头,走了,但是还没走出两步呢,又忽然停下了,表情有些迟疑不决,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我当时很奇怪,还有点儿担心他会回来找我要联系方式,紧接着就有点儿懊恼,刚才不该帮他的,害怕被他缠上。谁知道我正担心着呢,他还真就转身回来了,脸颊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忽然抬起手在空气里抓了一下,像是真抓到了什么似的,往我面前的蛋糕上一撒,又对我说:‘我抓到了一份好运,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再哭了’。”

赵小铭都有点儿激动了:“你就是通过这个动作意识到了我爸可能就是齐鹰?”但紧接着,他又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齐鹤是不是也知道这个动作?从我爸那里骗来的消息!”

月相桐:“齐鹤确实是知道,但我那个时候已经确定齐鹤是假冒的了。在我认识的人当中,除了齐鹤,就只有齐鹰知道这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小动作。外加确实是有小道消息传闻魔宫的二殿下齐鹰其实没死。”

赵小铭:“然后你就开始留意咖啡馆里的赵亦礼了?”

月相桐点头,又说:“我还给你爸做过天资测试,结果他的大脑里面却是空的,这很不正常,哪怕是没有灵核的普通人也应该能感知到一团沉沉的浊气,可你爸的脑子里却什么都没有,崭新的要命!”

咦,这个形容怎么这么熟悉?

赵小铭先愣了一下,才又问了句:“你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加深了对我爸身份的怀疑?”

月相桐再度点头:“不过我当时并没有认定他就是齐鹰,还以为他是先被齐鹤摧毁了灵核又被齐鹤杀了,转世投胎成了赵亦礼,因为他除了大脑比较崭新之外,其余任何方面都和普通人无异。”

赵小铭:“……”这不就是没有支棱起来之前的我么?

月相桐又道:“直到你出生,我才又开始怀疑,他很有可能还是齐鹰,只是被封印了记忆和真实样貌。”

赵小铭:“为什么?”

月相桐:“因为你一出生就和齐鹰长得很像,但你爸确实是赵亦礼,那结论就只有一个了,你爸就是齐鹰。”

“……”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推论。

赵小铭沉默了好久好久,才难以置信地开了口:“妈,你知道我从小到大,被多少人说过不是我爸亲生的么?我还问过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你说让我别做梦,还说我不是爽文大男主,结果?结果?你可真是能瞒啊,真沉得住气呀!”

真是个狠人啊!

月相桐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那我不也是因为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你爸变老的速度和普通凡人无异,你的速度成长也和普通凡人的小孩没有区别,人家好用几百年才能长到普通人类的十八岁模样,你十八年就到了,我还能跟你说什么?我只能说你是个普通凡人,不然我怎么跟你解释这一切?我自己都没法对自己解释。”

赵小铭无言以对,但还是,满脸问号:“那我和我爸的生长速度到底为什么会变得和普通人类一样呀?之前我们的脑子又为什么会变成那种空空如也的崭新样子?我爸的身体被改造了,各方面机能变得普通凡人一样情有可原,可我为什么也会跟着变啊?”

“因为你是他被改造成凡人之后生下的儿子。”这句话,是月鎏金说的。

“所以改造了他的那股力量也间接影响了你的体质。”这句话,是梁别宴说的。

“但由于经过了一次遗传,隔了辈分,所以那股力量被削弱了一部分,只能够隐藏你的灵核、改变你的生长速度,把你也变成了普通人,却没能改变你的样貌。”这句话,是马走田说得。

“好啦!编好啦!”这句话,是小宝说的。

安静的屋子里瞬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如同家门口忽然着了火似的,月相桐的头皮猛然一麻,惊恐万分地梗着脖子,一点点地把上半身朝后转了过去。

她亲爱的爸妈,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呢。

皮笑肉不笑罢了。

月相桐预感到了大事不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强行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到了那里?”

月鎏金淡淡地、冷冷地开口:“挺长时间了。”

梁别宴面无表情:“未婚先孕那段开始。”

月相桐:“……”

赵小铭吸了吸鼻子,又揉了揉鼻尖,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其实我觉得吧,我们这种当儿女的人,这辈子要是不挨一次男女混合双打,人生都不完整,不能清楚明了地体验到来自父母双方共同的爱和关怀。”

月鎏金冷笑一声:“没错。”

梁别宴:“支持。”

月相桐:“……”继子,你又背刺我!

如今赵小铭已经有了新的靠山,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狗腿子似的屁颠屁颠地跑到了他姥的面前,鞍前马后地问候:“姥,您消消气,我妈不懂事儿,但我绝对是懂事儿的,您刚才出去探查了那么久,累了吧,快坐快坐,小铭子我扶您过去!”说着,就搀起了他姥的手臂,跟太后身边的大内总管似的。

梁别宴忍俊不禁,心说你小子对我怎么就没这么巴结讨好呢?

月相桐忍无可忍:“你小子真是谄媚!”

赵小铭理直气壮:“我这能叫谄媚么?我这叫孝敬我姥,再说了,你也不瞧瞧这里是哪儿?我是姥的行宫,是妖尊的行宫,一点儿眼力价儿都没有!”说完,又替他姥拉了张凳子出来,“来,您坐,超级无敌尊贵厉害的妖尊大人!”

月鎏金知道外孙儿是在哄她开心,但她也真是吃这一套,当即就心花怒放了,不过也没忘了向大家汇报正事,一边落座一边说:“我刚刚飞出去看了一圈,周围方圆百里的土地全部消失了,变成了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浓雾云海,其中只伫立着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山。我也试着往云层底下飞了飞,可无论我怎么飞都飞不到底。”

赵小铭瞬间就明白了什么:“那咱们现在岂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月鎏金:“应该说是被困在了他们父女俩的心魔幻境里。”说话的时候,她先满目无奈地看了看梁别宴,然后又看了看自己闺女。

屋内烛光晃动,明黄如昼。

火光打在人的脸上身上,将面庞和衣服照耀的清清楚楚。

月鎏金却猛然蹙起了眉头,眯着眼睛盯着梁别宴和月相桐看了又看,然后,欲哭无泪地看向了自己外孙儿,伤心极了:“铭啊,姥真的老了呀,不去配眼镜不行了,我现在看你大爷和你妈的时候,都透光了!”

啊?

透光了什么意思?

赵小铭下意识地朝着他妈看了过去,浑身一僵,紧接着,就惊慌焦急地看向了他姥爷,又是一僵,满目惊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好消息,姥,你宝刀未老,视力没问题,不用配眼镜。”

“但坏消息是,我大爷和我妈,确实透光了!”

马走田原本又开始眯眼假寐了,听到这话后,立即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诶?你们父女俩咋开始变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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