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江家少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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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河本就是这涂天落极为厌恶,见他居然敢当街行凶,当即目光一寒,侧身避过快马的冲势,并一把抓住抽下来的鞭稍顺势一拉一放,随即运起劲力闪电飞出一脚,重重地踢在一条马腿之上,
轰隆!那匹马的冲势本来疾快,当马腿被云天河一脚踢重之后,身体猛地一个踉跄,冲出一丈远之后,就轰然倒地,翻个好几个跟头。
而在马上的涂天落被那马的冲势一颠簸,再加上云天河一拉马鞭的作用力,当即就成了空中飞人,重重地摔到地上,并撞翻了路边的一个卖臭豆腐的小摊,弄了满身油污时,身体再一滑,就撞到了一棵树上,树叶散落一地,涂天落也被撞得个头破血流。
这只是一眨眼间的功夫,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就是路边的人们也没有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位马上的纨绔少年就栽了个跟头。
而与此同时,涂天蕊的快马也同步冲到了跟前,但涂天落发生意外,她没有勒住马,马受了惊之下,一屁股就将涂天蕊也撂出了马背上飞了起来。
倒是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位少年,在发生意外时及时勒住了马,随后一扬马鞭往摔落下去的涂天蕊身上一裹,然后再一拉,涂天蕊惊叫一声后,她的身体就被那少年卷了回来,被那少年一把抱在了怀里。
长街上,此时马嘶阵阵,显得有些混乱开来。
云天河没有理会周围那些人的惊讶目光,神情淡漠地扫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痛嚎的涂天落,就仿佛此事跟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转身便往涂府走去。
“小子,你给我站住,想走?!”
背后传来一阵凶戾无比的吼叫。
云天河没有理会,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前行。
而在此时,背后一股呼啸的劲风扑来,云天河立即警惕起来,在那股劲风扑来之际,巧移‘方寸步’,身体微侧,顺势转过身来,使背后涂天落扑来的一拳落了空,而后一个肘击到涂天落小腹,涂天落绿着脸,干呕起来。
涂天落本就恼羞成怒,想想原本在府中只不过是个下人,任打任他欺负的小子如今居然胆敢公然反抗于他,自己这一拳也被躲了过去,当即脸色变化无比扭曲,加上头上破了皮流下来的血迹,就仿佛来自地狱的一只恶魔,显得无比狰狞。
“滚”
暴怒之下的涂正落正要开口大骂,举起拳正准备扑了上来再好好教训下眼前这个小子,但才前踏一步,就迎上了云天河那冰冷如刀一般的森寒目光,还有那满含杀意的阴冷之音,就像是刺入人心扉的一把刺刀,顿时全身一股寒意上涌,让他的脚步一滞,忍不住‘蹬蹬’又后退了几步。
冰寒的杀意!
这,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气势,这小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势?
涂天落被这种眼神和气势吓到了,那仿佛将自己至于冰风刺骨的刀山箭影之中让他在那一刻遍体生寒,那种感觉,就仿佛他在看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云天河前世就曾与不少恐怖分子打交道,杀人无数,而现在修炼了无量星经,眼神之中固贯入星力的冰寒,再加上他本身就对涂天落这个纨绔少年有着一种本能的憎恶,是以面对他的时候,放出的那种内敛的杀气与寒芒,将涂天落震慑住了。
以涂天落这种纨绔子的水平,他如果真要出手,一击必杀!“听着,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惹我!”
云天河淡淡撂下了这和一句话之后,扫视了一眼不远处仍静立骑在马上,相貌英俊潇洒,神情淡定的少年,转身便往涂府走去。
涂天落呆了呆,随后在涂天蕊的一声娇羞惊呼中回过神来,他眼神恶毒地望着渐渐远去的那个背影,心想着以后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但猛然又想到那种眼神,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涂天落身边的一名小厮跑了过来道:“少爷,那马的一条腿已经折了,扶不起来了!”
“扶不起来就杀了拿去喂狗,滚一边去!”涂天落心中的怒气无处可发,一通狼吼,那小厮脖子一缩,立即就跑开处理那马去了。
涂天蕊被那名少年扶着下了马后,并排走了过来,那俏丽的脸蛋上仍带着一抹红霞,不时会羞涩瞄几眼旁边这位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少年,这位少年是今天她与弟弟天落外出打猎时才认识不久,只是短短一天相处,怀春少女就被这少年的相貌与谈吐所折服,对他渐生情愫。
“天落兄弟,你没事吧?”少年走了过来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交给涂天落道:“这是我游历四方随身携带的疗伤药,非常有效!”
“多谢赵大哥!”涂天落接过那瓶药,客气道了谢。
涂天蕊心仪这位少年,就说:“赵大哥,前面不远就到了我家了,我们快走吧,我快饿死啦,一想起我们今天打的猎物,我就等不急了呢!”
赵玉齐点点头,让自己的一位老仆牵着马后行,与涂天蕊并排行走,问道:“天蕊妹妹,刚才那人应该也是你们涂家子弟,天落为什么会对他态度那样恶劣?”
提起云天河,涂天蕊的脸色变沉了起来,道:“哼,提起那小子我就来气,只不过是府上卑贱婢女所生,前一阵子烫伤了我,被打了个半死还不长记性,今天胆敢顶撞我们,看我回去怎么收拾那个小子!”
旁边正被从人敷药的涂天落插话恨恨道:“早知道那次就应该让二伯打死他,现在仗着二爷爷在府上,居然敢欺负到本少爷头上来哎哟,你他娘地轻点,想疼死我”被触到了伤口,涂天落一脚就将小厮踢到一边。
听到这些,赵玉齐也没有再多问,也不再说话,眉宇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走到涂府门口时,涂天落和涂天蕊邀请赵玉齐进府做客,却被赵玉齐婉拒推辞了,只是道:“二位好意赵某心领,改天自当登门拜访,我就住在城中的朝元客栈,二位有空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哦,一言为定!”涂天蕊知道带个才认识一天的朋友进府,也不太好,就欣喜答应了,说改天一定会再去找他,三人又聊了几句,就回了府。
赵玉齐带着身边那位牵着马的老仆离开涂府这条街后,就对身边的老仆道:“全伯,你对那个涂天河,怎么看?”
这位老仆年约五十,脸上褶皱密布,但眼神犀利,深沉内敛,说道:“少爷,从刚才那两个少年言行来看,说明这个涂天河应该是涂家的一个弃子,不被涂家重视,如果老奴所料不差,他应该就是八年前被从元帅府赶了出来的那个小子,我观他全身筋肉,还有刚才踢马发出的劲力,最多不过是个七级武士,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
赵玉齐却是说道:“不过这个人我们还是要多关注,我总觉得这个人让我看不透,到时可不能让这个人坏了我爷爷多年对涂家的布局计划!”
全伯笑道:“少爷,你今天的刻意安排,我看那涂天蕊已经对你有了情意,如果这枚棋子利用好了,我们再安排一些眼线进去,就更方便行事了,如果事情顺利,得到涂氏武经,再夺了涂元庆的兵权,二十万镇北军尽落我江家之手,涂家也就不足为虑了!”
赵玉齐却叹道:“安伯,别忘了涂家还有个涂元赞,这可是位大宗师级的人物,这棵树不倒,就算我们设计夺了涂元庆的兵权,也不足以让涂家衰落,我爷爷要的是将涂家连根拔起,以报我江家三十多年来的屈辱之仇!”
全伯沉默了下来。
二人回到城中的客栈的房间后,另有几位平民衣服打扮的中年人和青年也都在那里等候,一位斜云入鬓,眉目如刀,气定神闲的中年人问:“玉齐,你那边事情怎么样?”
江玉齐道:“三叔,事情很顺利,那涂家纨绔子和那个掌上明珠对小侄已经并无防备,已得知,那涂元赞现在并不在府中,回了老家,涂氏武堂由涂正明在掌管,家务由其妻阮氏掌管,涂元庆这次回来,依然住在府中,还没有回京!”
听了这些资料,江一堂皱眉道:“以前涂府事务由涂正林那个废物在掌管,怎么换了人,难道涂元赞这个老家伙已经开始有所防范,并怀疑这个涂正林了?”
“这倒不然,此事因涂元庆的一个庶出子孙当年被送到这里后,一直被当下人对待,最近涂元庆夫妇归来,事发后涂元赞得知后,才削了他的权,只罚了禁闭!”
江一堂道:“这个涂正林目前对我们来说,还有点用处,也该让他做最后一件事了!”说着,他对一位青年道:“元谋,派人去敲打提醒一下这个废物,如果他再不设计弄出涂氏武经交给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借他涂家的刀来清理门户了!”
那叫元谋的青年应声点头,就出了门。
江玉齐问:“三叔,京城我爷爷那边现在有没有消息传来,有了青州莫氏的支持,朝中那些墙头草应该有大半会支持我们?”
江一堂道:“涂元庆与渔氏联姻,我们想绊倒涂元庆还是颇为麻烦,皇上现在也对他很信任,那二十万镇北军中有大半都是涂元庆嫡系,不容易收买,我们很难安插自己人进去,所以涂元庆的事,还需要时间来绸缪,不过目前涂家内部已经出现了漏洞,我们倒可以先从这里入手,你们都过来!”
听闻,几个人都围在了一起,开始筹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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