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1)
管蘅通红的双眼和握拳的双手不仅表明了她的愤怒,也暗示了她的身份。
清虚看向她,猜测道:“莫非你就是…”
“不错,我和卓安两人便是青竹帮和百花楼那两名逃脱的后人。我们的亲人被正道杀害,我们却被魔教所救。所以你说到底谁才是魔教?”
当年沈未然也发现了自己无意中泄露了行踪,于是在离开不久后又回去了,虽没能救下更多的人,却也替他们报了仇。最后因为有人看着他留下一地尸首扬长而去,这两个门派所有人和那些来追杀之人的死便又被记到了沈未然的头上。
她的话把清虚等人问得说不出话来。
“这不过就是全凭你一张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她的话。
“我就是梧州的,她说的事情应当是真的。虽已经过了很多年,但这事我有听城中老人谈起。当时那场婚礼过后两派无人生还,大家都以为是沈未然做的,没想到其中还有内情。”
陆续有对这件往事有印象的人开口,不断拼凑可能的真相,但也仅限于猜测,毕竟现场无一人生还,谁也不能断定管蘅所言真假。
但管蘅并未再拿出更多有关她身份的证据,她的仇当时已经报了,而以沈未然的性格就更不需要她替他解释这些了。
正当大家议论的话题转移到管蘅的身份之时,她看了一眼薛道成,再次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归元门之上。
“归元门的人全都死了,自然是没有了证据。但是,如果你们仔细想一想,就该知道归元门满门被无极宗所灭的消息究竟是哪里来的。”
清虚道长此时也将目光看向了薛道成,“这个消息是归元门的宋霄亲口所说。但此事发生时他并不在归元门,据说是薛城主你去归元门找他时撞见了无极宗杀人的现场,也就是说薛城主是唯一的见证人。既然她与薛城主说辞不一,薛城主你可有解释?”
就连玄天宗都带头质疑,几乎所有人都对薛道成产生了怀疑。
有些事情若没有人往这上面想,倒不觉得什么,但一旦有人提出疑议,便会有人发现更多的疑点。
很快有人想起,当年事情发生后,就有人发现归元门很多人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被杀害的。那时只觉得可能是沈未然等人功夫高强他们来不及反抗,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并没有防备。
宋祈安对于管蘅的话还有些半信半疑,直到沈南一朝他点头道:“我父亲从不在意这些虚名,也用不着人替他在这种事情上开脱,管姨既然说了不是他做的,一定就另有其人。”
加上亲身经历了薛道成为了得到归元功的完整心法而毁坏师父墓冢之事,新仇旧恨一起,宋祈安看向薛道成的眼神越发憎恨。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总算明白当初我出现在离泽城时为何你丝毫不曾怀疑,原来是你早就想窃取归元功。你那时恐怕还在窃喜我的自投罗网。不过这些只当我识人不清,可你不该去打扰师父的安宁,毁坏他的尸身!”
有了解离泽城其中内情的人也结合宋祈安所言明白了薛道成做的那些事,不少人开始对着薛道成指指点点。
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不仅仅是对于当年归元门的往事,还有质疑他知晓丁之仁之事却故意隐瞒的。毕竟归元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刚才丁之仁却是实实在在在他们身边,且可能会害死他们。
终于有人第一个开口,公然质问薛道成:“薛城主,你们离泽城与青岳派互相助力,你与丁掌门也情谊深厚,他修炼邪功之事,难道你真就一无所知?”
“无极宗大闹离泽城以后我就没有见过丁掌门,我也与大家一样,才发现此事。大家不要轻信了这少年的话,他本就与无极宗是一伙的,他们这是狗急跳墙,想让我们起内讧。”薛道成这个时候还在努力狡辩。
“到底谁才是狗急跳墙?你没看到我们此时是占上风吗?”沈南一不悦于他的用词,他看了看在场的实力对比,明显感觉自己这边实力更强,对方除了清虚和宁千暮都不足为惧。
原本因为丁之仁之死和管蘅所言战意大减的清虚,又因沈南一的这番话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的确,现在明显是沈南一等人占上风,如果自己这边起了内讧,就更容易给他们可乘之机了。
林与尘无语地看了沈南一一眼。这个时候嘲讽的意义何在?
好在对方阵营中也有拖后腿的人。
薛文晋听到众人的议论和沈南一的讽刺,气急败坏道:“姓宋的,你假冒归元门弟子被我们识破就用诡计骗取了归元功心法,现在还想要污蔑我父亲。我们根本没去什么雁栖山,谁知道你师父的尸身是不是被野狗拖出来的。”
“我刚刚好像没提雁栖山,若不是你们做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师父埋葬的位置?”宋祈安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我…”薛文晋给自己挖了个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当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薛文晋发现自己好像说多错多,忙转头向父亲薛道成求助。
薛道成无奈地瞪了一眼儿子,第一反应就是向宋祈安出手,先堵住他的嘴,人死了自然就没法再说了。
宋祈安看到了薛道成向他挥剑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