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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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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韩安白的错觉,她总感觉像是在静枫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些许的落寞。

她看了看肿的跟猪头似的静枫,拍拍自已的脑袋,一定是自已想错了。一定是说话不利索导致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

静枫的房门被人猛的推开。

一个将土打扮的人出现在门口,对着韩安白冷冷的说,“韩大小姐,天色已深,裴中郎将请你回去。”

韩安白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在心里哦吼了一声。

完蛋。

被抓包了。

“行行,马上回去,行了吧。”

韩安白对着这个将土说完,扭头安慰静枫,“你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记得托人告诉我。”

“安白姐姐……”

“好好养伤哈……”

韩安白说完,转过头就准备离开。

不过她顿住脚步,看了一眼这个将土,“麻烦你去找几个大夫过来,给他们看看伤好吗?”

这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行了个礼,“是,韩大小姐。”

而静枫根本就看不到韩安白,他只能有点着急的喊,“安白姐姐……”

韩安白扭头对他摆了摆手,就跟着人离开了。

而房间里静枫碰倒桌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韩安白也根本没有听见。

……

回到大司马府。

韩安白被人带着走到书房,她看着书房亮着的灯,一时间有点儿怂。

她在门口给自已壮了壮胆,告诉自已,裴中郎将人虽然欠了点儿,但是品行还是很好的……不会把自已杀了抛尸荒野的。

裴玄黓看着门口晃动的人影,喊了一声,“不进来是准备抢阍人的活计吗?”

韩安白听着这个带刺的语气,深吸了一口气把门推开。

“哈哈,裴中郎将好啊,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裴玄黓依旧坐在书桌旁低头批阅着他的文书,看的头都没抬。

仿佛是故意要把韩安白晾在一边儿似的。

补偿

韩安白看着裴玄黓不搭理自已,尴尬了几秒钟,然后十分狗腿的走到裴玄黓身后。

她伸出双手搭在裴玄黓的肩膀上准备给他捏捏肩。

然而她手上一用劲,感觉自已好像在捏两块石头。

压根捏不动。

于是韩安白只能把手往上挪了挪,捏着裴玄黓肌肉上边的那一层皮装模作样。

裴玄黓的双肩,透过衣服,感受到那双手传来的温热。

让他一瞬间有点僵硬。

他从军10年,除了韩安白,从来没有跟任何女子走的这般近过。

他捏着毛笔的手忍不住微微用了点力。

韩安白没发现裴玄黓的僵硬,讨好的说着,“哎呀,这么晚了,你还派人去接我、保护我,我可真是太感动了。”

裴玄黓慢慢松气,慢慢适应着这个女人。

“感动?”他声音凉凉的,听上去有些不阴不阳的。

韩安白沉默了一下,顺着裴玄黓的话说,“那……不敢动?”

裴玄黓冷哼一声。没有搭韩安白的茬。

“我这不是事急从权嘛,我知道跟你做好约定以后不去这种地方。但是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去看看那些受伤的朋友。我总不能跟你成了亲,连个朋友都不能见了吧……”

“朋友?凌音坊里的朋友?”裴玄黓对韩安白这话不可置否,他自已从没去过这种场所,印象里都是那种乌烟瘴气的场景。

总感觉里边的人没什么好人。

韩安白虽然人傻了点,但本性还是可以的,要是被人带坏了,难免有点可惜。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去嫖的,我就听个曲。一个人做什么活计,又不能决定她人的好坏。”

听到韩安白说这话,裴玄黓直接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往自已肩膀上一拍。

啪的一声。

打在了韩安白的手背上。

韩安白吃痛的缩回手,“你干嘛!”

裴玄黓站起身,转过来与韩安白面对面。

他低着头凝视着韩安白,“我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嫖没嫖,我只知道你今天晚上去那儿,会给我惹出很大的麻烦。我希望韩大小姐你自已能够清楚明白的,认清自已现在的身份。”

身份身份。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开口闭口就是身份。

就好像她嫁进大司马府之后,她就只是大司府家养的一个物件。

给她一种哪怕是抬脚抬错了,丢了大司马家的脸面,都得把她腿打断的那种感觉。

“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那听你的意思就是,倘若我做的一切事情,只要对大司马府的颜面无碍,那即使给你戴绿帽子,那你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韩安白!”

听着韩安白口无遮拦,裴玄黓低声吼了一句她的名字。

韩安白梗着脖子不服输,瞪着眼睛看着裴玄黓。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裴玄黓面具底下的脸,死死的板着,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说是可以给她自已搂底。

“韩安白,这件事本当就是你错了。跟我做好约定的人是你吧。”

这话一出,韩安白心又虚了。

她眨巴了几下眼,“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说了事急从权嘛。这件事我跟你道歉。”

“道歉?道歉有用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这个举动一出,明天大街小巷就流传出我新娶的媳妇儿新婚没几天,就去妓院给我戴绿帽子。你能管住百姓的嘴吗?这就是你给我们大司马府的脸吗?”

韩安白皱了皱眉,她感觉裴玄黓,这话说的有点过于悲观。

“现在都快午夜了,我去的时候谁都没遇到,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裴玄黓冷笑一声,没有反驳韩安白这句话。

“倘若凌音坊每天都出事,你就要每天都往那跑吗?”

韩安白下意识说了一句,“不可能吧,人家开门做生意好好的,怎么会……”

突然间。

韩安白想起媚娘对她说的话。

去她那里找茬的人前脚刚走,自已后脚就已经到了。

可是按理来说,发生这种事情传播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之桃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耐掌握第一手消息。

韩安白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点问题。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脸色一变,眼珠子滴溜滴溜转,感觉这个女人应该是察觉出什么了。

“韩安白,现在说其他的已经没什么用了。事情你已经做了。承诺你已经毁了。

这个烂摊子你打算怎么收拾。

你该怎么赔罪,才能让我相信你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如果跟你之间的承诺,就像泡泡一样,那我想我们之间也没必要徒增这些麻烦。”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的质问,身侧的双拳慢慢握紧。

她这是第1次被人质疑人品问题。

韩安白深呼吸,抬眸目光直直盯着裴玄黓面具下的眼睛。

“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裴玄黓轻笑一声,像是不屑,又像是好笑。

“补偿?你一个不受宠的大小姐能给我什么?”

韩安白搜索了一下自已仅有的底牌,无非就是能写书赚点钱,或者当个出版商,搬运其她作者的作品卖点钱。

而且裴玄黓,最为注重的是大司马府和他自已的脸面。

仅仅用钱或许并不能打动他。

如果被裴玄黓知道韩安白的想法,那他可能会接一句。

“不,可以打动,毕竟,养军是十分费钱的行当。”

裴玄黓如果仅仅只是靠着朝廷的拨款,来养他手底下那一大波土兵,早就被饿死了。

他跟他爹大司马赚的钱基本都用来填补窟窿了。

所以说大司马府仔细算算账,还是挺清贫的。

也就是当初裴玄黓,赚了那1万多两银子会开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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