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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生日邀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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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景凌第二天来上课,有幸近距离观看到了无比诡异的画面。

第一次课间休息,乔逸拿着一瓶矿泉水过来,不,是乔逸拿着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过来,霍牧霄喝了。

课上,项景凌悄声问:“你不怕他下毒?”

霍牧霄淡淡地扫他一眼,“讲实话,我比较怕你下毒。”

第二次课间休息,乔逸又拿着那瓶水过来,霍牧霄喝了。

项景凌没忍住,当着乔逸的面问:“你很渴吗?”

“是的,”霍牧霄挑眉,“所以上课的时候少缠着我说话。”

第三节课,项景凌又发现霍牧霄不做笔记了,果然,课间的时候,乔逸拿着矿泉水和霍牧霄的笔记本过来了。

“你们什么情况?”

“谈恋爱了?不能吧,你不是—”

霍牧霄打断他的话,说:“我手受伤了。”

“受伤了?哪儿啊?怎么伤的?怎么我刚不在一个下午你就受伤了?”

乔逸站在一边,默默内疚,霍牧霄伸出食指,几乎怼到项景凌脸上,“这里,乔逸在帮我。“

项景凌握住他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嘟囔道:“什么也没有啊。”

霍牧霄收回手,神色不悦。

项景凌会错了意,道:“有有有,你说你麻烦人家干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接着他站起来,拿走乔逸手里的水和笔记本,“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别来回跑了,回去吧,站着怪累的。”

乔逸看了霍牧霄一眼,转身走了。

项景凌贴心地拧开瓶盖,递过去,“来,喝吧。”

霍牧霄冷哼一声,夺过瓶盖盖上,将水放到抽屉里,一气呵成。

“你又不渴了啊?”

“托项少爷的福,不止不渴,还饱了。”

项景凌一头雾水,直到第四节课,他又看到霍牧霄一如既往地做笔记。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凑过去,轻声问:“你霸凌乔逸?”

“嘶啦”一声,纸上赫然出现一道又深又黑的划痕,霍牧霄蓦地想到秦一舟说的那句话,大方地选择不同项景凌计较。

晚上,项景凌在四人群里发了一份邀请函,封面是他本人穿西服的照片,引得卓玄吐槽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看内容。

卓玄:你生日不是下个月吗?

项景凌:项女士找人算了日子,说这天好

项景凌:还得是你,记得我生日

卓玄:那当然,是11月6号吧

项景凌:…11月28号

群里安静下来,项景凌郁闷地私聊霍牧霄,连发了好几个骚表情。

霍牧霄:?

项景凌:你在怎么不说话

霍牧霄:刚看见,照片不错

顿时喜滋滋的项景凌:还是你有品味,我拍了一组呢,其他的一会儿发给你参谋参谋,看看有没有更帅的

霍牧霄:不必了,你有事?

项景凌:有没有乔逸的联系方式?发了一圈人,漏了他了,谁也没有他的号码

霍牧霄:不能明天说?

项景凌:这不好吧,其他人都今天发了

霍牧霄:等着

这头项景凌苦苦等着联系方式,谁知霍牧霄竟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联系方式还是蔬菜宴后,他以“不方便的时候我可以联系你吗”为名拿到的,发过几条信息,电话倒是头一回。

几声提示音后,霍牧霄先是听见急促的喘息声,接着才是oga气息不稳的说话声。

“哪里不方便吗?”

霍牧霄刚洗完澡,只围了一条浴巾,低头看了看。

“喂?”

他弯腰,手肘撑在腿上,悠悠开口道:“乔逸,你在干什么?”

“哦,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需要我帮忙吗?”

oga似乎在刻意调整呼吸,带温度的气息通过通讯器传过来,从他的右耳,到右手,一路向下。

霍牧霄垂眼,问:“不特别的事是指什么?”

“我刚运动完。”

“什么运动?”

“跑步之类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喜欢跑步?”

乔逸的呼吸慢慢稳下来,“没有,不是喜欢。”只是需要这样做罢了。

霍牧霄略微无奈,问:“那你究竟喜欢什么?”

乔逸沉默片刻,缓缓道:“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他跟项景凌简直是两个极端,霍牧霄这样想着,终于进入正题,邀请道:“下周末项景凌生日,他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来问问你,要不要来?”

“不了,谢谢你们邀请我。”

正题本就只是个由头,霍牧霄没再往下说。

“好,我转达给他。伤口怎么样?”

“好多了,”乔逸顿了顿,温吞提醒他:“下午的时候,你问过一次了,昨天也问了。”

霍牧霄低低笑了几声,“你不问我,我就只能多问几遍了。”

那头没了声音,霍牧霄也不急,静静等着。

这几天天气很好,白天不热,晚风里藏着的丝丝凉意从没关紧的玻璃窗缝里钻进来,灰黑色窗帘被吹得鼓起,然后又恢复平整,树叶的味道残留在卧室里,悄无声息地将霍牧霄带回到避过雨的山洞。

“你的手还好吗?”乔逸十分不擅长此类对话,如果可以,他只想做选择题,或者只负责执行,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可霍牧霄似乎跟宁云截然不同,他暂时无法找到让自己舒坦的方式。

“嗯?”

“手指还好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做的吗?”

霍牧霄恶趣味地让oga说了两遍,他勾起嘴角,眼里笑意渐浓,“好多了,谢谢你问我。”

“是我弄的,对不起。”

项景凌打来电话,他刚好也不想在疏离的礼貌用语里打转,于是便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好。”

“晚安,乔逸。”

对面明显顿了一下,才轻轻“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他起身关好窗户,又给项景凌打过去,几乎是瞬间就接通。

“睡着了?联系方式呢?”

“他不去。”

“你怎么知道?”

霍牧霄心情不错,说:“刚才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不去。”

“为什么啊?”

“跟你不熟。”

“他跟你也不熟啊,”项景凌奇怪地“哎”一声,问:“你怎么有他电话?”

“大概是跟你比起来,乔逸跟我更熟悉一些吧。”

“是吗?看不出来他竟然是那种人。”

“哪种?”

“受虐狂。”

霍牧霄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好好的情绪被搅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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