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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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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如果你不带上我的话,是不可能找到玉石球的。就像是星盘一样,如果身上没有后土的血液,那么是不可能被埋藏在地底下的星盘感应到,继而将那些通道打开的。”我生怕周蓝和陈默就这样走了,因此着急地说道。

“周沧,还有我在呢,我们能够找到玉石球的。”在一旁的陈默,突然开口说道。

独木成林(十二)

“陈默,走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虽然现在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不受到许隐笑的威胁,但是我总觉得她给奶奶下咒要挟我们以最快的时间赶到贵州占里,是有缘故的,兴许就是同祭祀有关。”周蓝一边将散落在地面上零零散散的东西给捡起来装入背包里面,一边对着陈默说道。

“归一院的能力是超乎我们的现象的,星盘也仅仅是他们研究的一个小课题而已,并且,他们研究的所有课题,都是息息相关、一脉相连的,既然星盘是与地外文明和高纬度的智慧有关系,那么归一院存在的最主要的目的,很可能也是对地外文明和高纬度智慧的探索。所以,我觉得许隐笑千方百计地想要让周沧尽快赶到贵州占里,很可能是与什么天文现象有关系。”陈默说道。

“你知道近期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天文现象吗?”周蓝听完陈默的话,随即便问了一句。

“今年开始,几乎全部的时间都投入到了星盘这件事里面,没有多少的时间去研究天文学,可是,在房车上面的时候,我稍微地推算过了,近期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天文现象会出现。”陈默站在周蓝的边上,拧着眉头说道。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立即便想到了一个词,就是血月。

难道说,祭祀的时间是在血月出现的时候。

当时在陈宅的锁龙井里面,我好像也有在一恍惚之间看到过血月的。

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幻觉,自从知道了星盘会让我的意识形态思维随意穿越之后,对于一些很特殊的事情,我便分不清,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的思维穿越了时空,在另外一个空间发生的。

在我恍惚的这一下子,周蓝和陈默已经将刚刚从背包里面捣鼓出来的东西全部都重新给装回去了,这会儿两人背起背包,应该是准备离开了。

“哥、陈默。”我急忙地喊了一就,想要给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我被绑在了这里,完全失去了自由,如果你们离开之后,有什么野生动物出现在我的身边,比如说毒蛇,那么我该怎么办,岂不是只能呆坐在这里等它过来把我给咬死吗?”我问道。

“这怎么可能,这种地方,外面不知道设置了多少的结界,那些普通的生物,甚至是包括人,也不可能能够随意地进来的。”周蓝说着,往我这边走了两步,随后说道:“小沧,我跟你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血沾染在树上,可能我们现在都还在林子里转圈呢,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的。而且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即便是你的血让结界以为是自己人来了,随后将结界打开了,他们也没有让我们知道进来的路是怎样的,我们都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进入到这里的。而我们之所以知道这道瀑布能够松我们出去,也是源自于外祖父的日记,至于外祖父当年是如何知道然后亲身走过且记录下来的,他老人家已经归西了,我们也无从得知,所以,你好好地在这里呆着,等时间一到,便解开绳索,然后先出去吧。”

周蓝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一刻,他真的是有一种长兄如父的感觉。

只是,我的心里头还是有些不甘,为何每一次都需要你们替我做决定呢?你们铁定我进去了帮不上忙,只会拖后腿吗?

周蓝和陈默见我没有开口,也不再说什么了,同我说了声保重之后,两人便慢慢地消失在前面的那一片黑暗之中。

我被捆绑在树下面,没一会儿,便觉得蜷缩着的双腿开始发麻,于是条件反射地不停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瀑布的水流声依旧不停地从四面八方钻入我的耳际。

外祖父的那本残缺的日记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呢?真的好想看一看啊,为什么好的东西都被陈默和周蓝给碰见了。

明明我才是身上有特殊血统的人啊,那些站在时间线外面安排人类命运的高纬度智慧,难道不应该给我也制造点惊喜吗?

我一边不住地扭动着身体,一边在心里头抱怨着,然后剩下的,也只有无可奈何了。

周蓝打结的方式很特殊,我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将那个就系在我手腕的结给打开,可是我那个绳结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个活结啊。

想到了这里,我不免就抬起头来看了看树干上面那两块还在不停燃烧着的酒精灯,估算着什么时候绳子能够烧断了,短军刀会掉落下来。

母亲不知道怎么样了!

其实,严格来说,我也算是一个留守儿童吧,虽然父母都是高级的知识分子,而且一直以来从事的都是让我引以为傲的考古工作。

因为这样的成长环境,所以我其实是甚少会想起母亲的。

但是,每每在这样无助孤独的时刻,第一个闪入我的脑袋里面的,却总是母亲。

此刻,我想到的是许多年前,那时候我应该还不到十岁吧,父母亲春节的假期结束了,第二天就要离家。

那天晚上我和母亲一块儿睡,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母亲问我怎么了?

我回答母亲道:“妈,你们能给我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吗?这样我就不孤单了。”

这一句话,让从不在人前示弱的母亲,瞬间就破防了。

她一手捂着嘴巴,不然自己哭出声来,一手紧紧地搂住了我。

这是我童年关于母亲的为数不多的清晰的记忆。

后面我长大了,却很后悔当时说的那一句话,因为那不知道会让母亲,失眠多少个夜晚。

就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时候,突然一阵叮铃铃的,像是铃铛发出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了。

这一阵的声响,瞬间就将我从自己的记忆里面拉出来。

怎么会有铃铛声呢?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养在周家老屋里面,那只脖子上挂着铜铃铛的大肥猫。

难道是脖子上也挂着铃铛的上古凶兽。

这可怎么办啊?

我急忙看了一眼树干上面那根系着短军刀刀柄的绳子。

娘呀,还有一丝绳子正在顽强地与火苗做斗争,迟迟不肯被烧断。

铃铛声靠近了一点。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反正这会儿,我越听越觉得,这铃铛声响起来的节奏,就是被系在某一个动物的脖子上,随着动物走走停停而断断续续地发出来叮铃铃。

怎么办呢?

周蓝和陈默这两个猪一样的队友,不对,是狐狸队友,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还美其名曰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周蓝出的什么破主意啊,还说让酒精块烧断绳子。

这下可好了,绳子还没有烧断,凶兽已经过来了。

这保护我安全的绳子,一下子成了催命绳了。

铃铛声越来越朝着我这个方向靠近,很明显那个挂着铃铛的东西已经发现我了。

我在心里头骂完周蓝骂陈默,已经慌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个时候,我猛地想起来,刚刚周蓝说过,是我的血沾染上了林子里的树木,导致了原本设置在这林子里面保护这里不被发现的结界以为是自己人来了,所以将结界打开。

如果周蓝的分析正确的话,那么我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可是,这肯定不是任意一棵树沾染上我的血都能够打开结界的啊,肯定是有特殊性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戾气在前面的那一团黑暗之中,好像就要扑面而来的样子。

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能选的,就只有绑着自己的这棵树了。

搏一搏吧。

我在心里头这么想着,随后咬紧了牙根,头一偏,就朝着树干上猛地一撞。

独木成林(十三)

头顶上有一阵剧痛传来,与此同时,一声嘶吼也在前方的黑暗之中传来。

一阵大风突然间就刮了起来,我的眼睛被吹得没有办法睁开,风大得几乎会把我的眼珠子给吹掉下来那样。

有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是被绑在了大树上面,所以,当我觉得周围的风小了一点,眼睛睁开了之后,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刚刚的那一撞,确实是将周围的环境改变了,如果将我们刚刚掉下来的地方,称为森林底下的第一层的话,那么现在我所处的,便是森林地下的十二层了。

只是,周围环境的改变,并没有将绑在树上的我给解下来。

所以,我还是被绑在树上。

只是刚刚我是绑在树的地下,而现在,我是被吊在树上,整个身体在半空中晃晃荡荡。

直到此刻,我终于明白了。

我们眼前所见到的这一座森林,应该是有一棵巨大的榕树,而且因为榕树本身的特殊性,所以独木成林,森林中很多树木,其实都是隶属于同一棵树,也就是那棵大榕树。

而森林之所以会有一层一层的存在,便是因为当年修建这座宝塔的人,他们将榕树从枝干上垂下来的树根都编织成一张张的大网,这些大网将从树枝上面掉落下来的树叶都兜住了。

时间一久,这些落叶集聚得多了,便给人一种是覆盖着落叶的土地的错觉。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座林子,不知道有多少层。

不知道外祖父的日记中关于这座森林的记载是怎样的,如果自己能够见到过日记本的话,那就好了。

可是,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树上面解脱下来。

想到了这里,我立即往上面一看,那两块燃烧的酒精块,早已经被刚刚那一阵旋风给吹灭了。

而那柄短军刀,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了,所以现在想凭借着短军刀将绳子割开,是没有可能的。

我现在是悬空被挂在半空之中。

如果我现在利用自身的重力用力的晃荡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将绑着自己的那条绳索给扯断。

想到了这里,我便使劲地晃动着身体。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绳子居然这么的韧,晃动了好一会儿,这绳子仍旧是坚韧如初,并没有丝毫的松动。

难道这绳子只有用火烧才会断么?

一定要想个办法,这样挂在半空中来回地晃荡着也不是办法啊。

虽然自己眼下是悬在半空中,但是光线很暗,所以脚下面是什么,是一丁点都看不到。

不知道我现在这个位置距离地面的高度有多少,我这样掉下去的话,会不会受伤呢?

就在这个时候,绑在我身上的绳子猛地一震,身体突然间就往下坠了一大段的距离。

我的心中一喜。

刚刚的晃动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虽然身体的重力没有将绳子给扯断,但是却将周蓝在我身上打的那个结给扯松了。

所以,绑在树干上面的那一圈绳索松了之后,便导致了我刚刚往下坠的那一幕的出现。

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我可以慢慢地晃动着身体,让绑在树干上面的那一圈绳索逐渐地往下坠。

虽然我目前暂且没办法确定到了树底下之后,是否能够将绳子给解开,但即便是不能够解开,也不用再挂在这半空之中啊。

想到了这里,我没有继续犹豫,而是立即就拼命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因为刚刚周蓝将我绑在树干上的时候我,是蹲坐着的状态,所以我现在的状态是背靠着大树的树干,身体跟树干绑在一块,两只手反抱着大树也被绑在树干上面。

而刚刚因为我的那一阵的折腾,所以现在绑在身上的绳子也松动了许多。

因此,我是一边用脚瞪着树干,一边整个身体往树下面坠的。

虽然每一次只能移动很小的一段距离,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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