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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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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蜜蜡棺是在位于药房里头的书房的地底下。

从药房的大门来到书房,就要走十弯八曲的小道。

更何况,书房的地底下,还要用机关才能够开启的。

“齐爷,齐爷,您快过来看看。”

我估摸着蜜蜡棺的棺盖应该是已经全部打开了,因为尽管眼睛闭着,但是仍旧能够感受到一束强光照射了过来。

逃难(二)

骤然间,一股腥臭的酒气扑鼻而来。

看起来,那个被称作齐爷的人,应该是一个酒鬼。

“齐爷,这蜜蜡棺里头,居然养了这么多的虫子,陈延年这老头,到底是在搞什么啊?”

这是另外一个人说的,听起来年龄应该是跟我相仿。

“别用手碰,之前好像听说陈延年一直在他的后宅里头养小鬼呢,这些东西,兴许就是养小鬼用的呢,或者是蛊虫也说不定。”这还是那个酒鬼的声音。

“那齐爷,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这么好的一个东西不带走吗?”这是另外一个男子说的,语调之中,听得出有点焦急,大概是个贪婪鬼吧。

“即便是能够弄走,也大概瞒不过组织上的眼睛,所以我们何必趟这一趟浑水,按照正常登记,然后报上去就行。”酒鬼说道。

就在此刻,一只小虫子突然像是张大口那般,狠狠地咬了我一下,我没忍住就动了动手臂。

“齐齐,齐爷,这棺体里头的那具尸体,好像,好像是会动的。”这是那个贪婪鬼的声音。

额,敢情,我已经成了尸体了啊。

听这贪婪鬼哆哆嗦嗦的声音,看起来应该是被吓得够呛的了。

这群家伙不知道将母亲这个耗费了几代人心血的家践踏成个什么样了,我不妨来吓他们一下。

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我便开始在蜜蜡棺之中缓缓地动了一下。

首先是将一直都抬起来,然后放到了棺体的边缘上面。

“齐齐齐齐。”

另外那个男子应该被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一个齐字都没办法说清晰。

我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都坐起来,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说实在的,在睁开眼睛的瞬间,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祖父药物的作用,反正现在的情形是,蜜蜡棺中所有的小红丝虫都挂在我的身上。

而我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被溶解掉了。

“齐齐齐爷,之前外头就一直有传言,说说说,说陈家在做生生化实验,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啊。”

那个贪婪鬼留着一把山羊胡须,鼻梁上面挂着一副黑框眼镜,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真是人不可以貌相啊。

“齐爷,还是先溜为敬吧,你看这个虫人,根本就不是人类,肯定是陈老头用他家的仆人去做的实验,身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未知的病毒,我们没有必要为归一院卖命的。”是另外一个男子说道。

我看着那个领头的有点壮硕的被称为齐爷的人,好像还有点犹豫,应该是舍不得眼前这块万年的蜜蜡。

所以,我只能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在蜜蜡棺中站起身来,然后缓缓地张开了嘴巴。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从他们三个人的脸色可以判断,我目前应该是一个及其恐怖的怪物吧。

满脸横肉的齐爷,见到此状,没有顾上他的两个手下,拔腿就跑。

小眼镜的贪婪鬼,退一下子就软了,直接地在地面上爬着。

那个没有什么特色的男子,原本也是特别溜就要往前跑的,但是,被在地上爬的小眼镜贪婪鬼绊了一脚,瞬间也摔倒在地上了。

人在死亡的面前,爆发力总是惊人的。

尽管爬的爬,摔的摔,他们两个人还是跟在满脸横肉的齐爷身后,快速地就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了。

看到他们三个人逃命似的跑远了,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我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原本攀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小虫子,纷纷地掉落了,露出了赤裸裸的肌肤。

让我震惊的是,我的身上,居然已经被这些小虫子,啃咬得啃啃哇哇的了,几乎是没有任何一寸肌肤是完整的。

我从蜜蜡棺中爬出来,想找一下这地下室里头有没有什么衣服可以遮体,不然的话,这副模样走出去,会立即就被人带去精神病院的。

可是,我在这座跟书房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地下室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衣物。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麻布窗帘给扯下来,然后胡乱地披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头顶上,有一丝的声响。

难道是归一院的那一批人又重新杀回来了吗?

刚刚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是带着枪的,这会儿如果去喊人了然后杀回来,我就只能是束手就擒。

难道,又要回到蜜蜡棺中装尸变吗?

一想到那些虫子,我就恶心地难受。

但是保命要紧啊,所以,我只能无奈地又挪回到了蜜蜡棺的边上。

虽曾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棺中哪里还有那些如蚯蚓那般的红色小虫的影子啊,就只剩下了一滩浑水。

这会儿连尸变都装不下去了,只能站着等死了。

还没等我这句话想完,一抹黑色的影子就从顶上落了下来。

让我意外的是,居然是陈默。

“陈默,是你啊。”我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周沧,我看到药房和书房已经被他们攻破了,以为你肯定是被他们带走了,没想到你居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陈默也有点意外地说道。

“陈默,是这蜜蜡棺中的小虫子救了我,我的身上爬满了那些红色的小虫子,所以他们以为我是外祖父实验室里头变异的生物呢,”我有点兴奋地说道:“外头的情形怎样了?”

陈默看了我一眼,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周沧,你一定要撑住,外祖父已经不在了,他们带走了姑母还有那四枚星盘。”陈默说着,眼眶已经涨红了。

“什么,陈默,你说什么,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对于这个答案,我是真的难以接受。

“陈宅是戒备如此森严的一所宅邸啊,况且里面的机关暗道这么多,怎么会说被攻破就被攻破了。”我几近癫狂地喊道。

“是母亲。”陈默低低地说着,猛地就抱着头蹲下了身子。

原来是有内应。

而这个内应,又偏偏是陈默的母亲。

我的心在滴血,却不能进行任何的嘶吼。

大概静默了有两三分钟吧,陈默站起身来。

“周沧,现在还远不到我们能够伤心的时候,归一堂此行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你。而他们带走了姑母,目的也是为了你,我们要尽快地离开这里,然后在他们之前寻找到祭祀星盘的方法,这样我们还有点筹码在手上,不然的话,姑母在他们那边,我们会很被动的。”

“好,那我们快点离开。只是没有通行证的话,我们如何进得去木斯塘呢?”我说道。

“放心,我有办法,木斯塘从一开始就不是归属于尼泊尔的,只是后来被尼泊尔收归在它的国土之中而已,因此,总还是有别的路的。”陈默好像特别笃定地说道。

“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现在整个陈家都是归一院的人,我们这么上去,立即就会被发现的。所以,要走另外一条路。”陈默说道。

“另外一条路?”

陈默看着我,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地图。

“这是祖父前两天告诉我的,他好像早有预感那般,他跟我讲,如果有一天,陈家遭遇不测,就让我去药房当归那个药柜中取出这张地图,然后从地下密道逃出去。”

陈默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地图摊开。

逃难(三)

我见状,也急忙地凑了上去,还顺带地将身上的麻布窗帘给拉了拉。

这个时候,陈默好像才发现了我的身上裹着窗帘的样子,有点意外地说道:“周沧,你这身上的衣服呢?”

“你这才发现我没有穿衣服啊,都融化在蜜蜡棺里头了。”我无奈地说道,“我的这副模样,等会儿要逃跑的时候,也是一个大问题啊。”

“这一路上,看看能不能顺带着拎走几件衣服给你换。”陈默说着,眼光又回到了地图上面了。

地图是用羊皮纸绘制而成的,一眼就看出来是陈家的家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右上角却是用我看不懂的文字写了一小行字。

我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陈默,只见陈默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思嘱着什么。

“陈默,这地图,有何问题吗?”我看着他的神情,好像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这个地图,可能不是陈家的家图。”陈默听完我的话,轻轻地说道,但是头却没有抬起来。

“不是陈家的家图,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觉得这图就是陈家的家图啊。”我说道。

“周沧,我有一个想法,虽然匪夷所思,但是也是对这张地图唯一合理的解释。”陈默说这话的时候,是抬起头来看着我的。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懦懦地问道:“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你刚刚说,这图就是陈家的家图,其实也没有说错,图上面的这些建筑物,确实是陈家建筑的平面图,但是你可能不了解这周边的山脉,根本就不是陈家所背靠的那些山系。”陈默说道。

“陈默,那你的意思是?”我听到这里,仍旧不明白,陈默想表达的是什么。

“我怀疑,这张家图,并不隶属于陈家,而是陈家在哪里得到了之后,再仿照这图画,建造出陈家大院的。”陈默说道。

他此言一出,我也是被惊到了。

“可是,陈默,这是为什么啊?难道说是这宅院建得特别好,陈家老爷子特别喜欢,所以才仿照其建造出一座一模一样的出来吗?”

“外祖父将这张地图藏得这么隐秘,就能够证明这图的重要性,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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