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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安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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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人或是妖是魔,苦苦修炼百载千载,早已脱离了寻常的级别,可以由心所欲,随心而行,又何苦硬要费尽心思想要跻身在那个世界呢,到头来被天雷劈死,岂非太不划算了?

琅千秋顾不得从他的话里挑刺,她有些尖利的问道:“若照你的意思说,龙族天生就是神明,不用经历天劫,怎么就独独你是个例外,非要被雷劈上一劈呢?”

聂冷川果然认真思考了,就在琅千秋以为他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的时候,他竟然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对哦……为什么天雷只劈我啊,难道我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一条龙吗?”

琅千秋颇感无语,她本想翻一个白眼,但又觉得当着这个正在消极、有些可怜兮兮的孩子做这种不雅观的动作可能会有些不太好。于是便将白眼放在心里,改为轻咳一声,道:“这个,其实我知道龙族不用经历天劫呢,我本来以为那几道九天紫雷劈你,是因为你以前当人生活的太久了,导致天劫对你的身份有些不承认……”

聂冷川连忙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琅千秋又想翻白眼了,她道:“你莫要着急,先听我说……我先前本来就是那样认为的,但是今天这件事情过后,我的想法就变了。本来嘛,真龙就是真龙,哪有什么认不认的道理,就算是做了几十年的人类,但到底还是天生的神明,天雷没道理要追着你劈的。所以我想,你当初的所挨得那顿劈,八成是人为的。”

聂冷川愣了愣,陡然愤怒起来,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白白被雷劈了那么久?我衣服都被雷给劈完了,这也是白受的?”

琅千秋顿时有些心虚,其实聂冷川当时身上的衣服是被她的真火给烧没的,虽然他也知道这件事,但看上去也不是个记仇的,而将这笔账算在了天雷的头上。

琅千秋觉得有些好笑,她拍拍聂冷川的肩膀,示意他淡定一点点:“我现在不光怀疑那道天雷人为的,我甚至还觉得你由龙到人过得那么些年,恐怕也跟那人是脱不了关系的。”

聂冷川可太委屈了,他都快抑郁了。本来就是嘛,从上古但现在这么多年了,有哪条龙的龙生过得跟他一样憋屈?

没得到传承下来的珍宝也就算了,现在他连龙角都搞丢了,而且连飞都飞不起来,这可是实在是……惨!

他忽然反应过来,问道:“照你这意思,让我经历天劫的那个人,她就是为了故意把我搞得半死不活,好自己得利?”

他这说的还有些隐晦,琅千秋就回答的非常露骨了,她点点头,道:“如果照你原来的那个水平,她估计不好搞你,于是只能想出这么一个歪招,让你被雷劈上一遭,动也不能动,跑也跑不得,于是也就只能乖乖做她的龙,被她驱使蹂躏了。”

“噫——”

聂冷川顿时毛骨悚然,她用力捉住琅千秋的手,肯肯切切道:“那若是这样,你可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往后若是那人要来抢我,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呀!”

琅千秋点点头,给他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道:“到时候就算是抱着你大腿,我也不会让人把你抢我的!”

开玩笑!她琅某人弄到这么一条真龙可是不容易,哪有已经得手的珍宝又白白送出去的道理?

傻子才会这样干。

聂冷川于是稍稍安心了。

那个黑子女人想必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抓住马脚,不过事情总算是有了一点点进展,这个琅千秋还是很高兴的。

左右今夜也抓不到妖怪了,两人于是准备去武家老爷给他们准备的客房里去休息了。

第二日天已经大亮,琅千秋死活起不来,美名其曰要为夜里养精蓄锐。

武老爷急得焦头烂额,不断派人来请,都被聂冷川门神似得拦住了。

知道日头高照,琅千秋才慢悠悠的爬起来,这才知道为什么武武士仁着急成这个样子。

原来作业琅千秋给的香囊不够用,武老爷体贴下人,只给自家女儿个妇人各留了一只,余下的全都发下去了。他心想自己同妇人睡在一间房里,到时候给床头上挂一只香囊,两个人都能用的上。

哪知道琅千秋给的这个香囊效果不太行,只能庇护一个人。第二日一大早醒来的时候,武家夫人倒是完好无损,可他面上却红红肿肿一片狼藉,几乎被咬的体无完肤。

武老爷当时眼泪就出来了,后来一打听,府里没有分到香囊的全跟他一个下场。他顿时心里又惊又惧,只觉得这件事情是妖物作祟,往常府中便是有些蚊虫叮咬,也不过是些寻常的事情,哪里会像昨夜一样,简直变成了灾祸。

尽管知道这位琅仙师定是本领高强,但她现在却说要养精蓄锐,又不表个态,搞得他心里跟猫抓似得一阵难受。

再加上那个聂公子……

唉,这个就更是没法提了,聂公子一眼看上去就不太好惹的样子。他倒不像琅仙师那样一觉睡到大中午,一大早上就醒来了。

可是他醒来之后,本来安安稳稳在院子里练功,却看到了有侍女去要去请琅仙师起床。嚯,这下倒好,这位聂公子也不练功了,他把那位侍女请走之后,就像个门神……啊不,就像个煞神似得站在门口。

他黑着脸守在琅仙师门口,就好像生怕有人要进去害她一样严谨,连一只蚊子都不放进去。尽管长了那么一张能迷惑小姑娘的俊俏相貌,但满府的姑娘家还是没有一个再敢上去请琅千秋起床的了。

最后还是武家小姐武梅儿实在是心疼父亲,武士仁脸上的红肿不似普通蚊虫叮咬,痒上一阵儿也就过去了。脸上的伤口又疼有养,他控制不住自己上手在面上抓了几把,不一会儿脸上便全都破了皮,看上去血迹淋淋,十分骇人。

一开始是请了大夫看的,但是那些大夫来了家里之后,具是具是无能为力,全都叹着气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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