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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惹石聘不爽的青年正是贺伯涛的刚从东洋归国的小儿子贺靖祥。贺靖祥此人是彻底的革命派,他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别看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久经考验,曾追随中山先生,参加过武昌起义。

贺靖祥长了一张圆脸,还有一双眼窝深邃的眼睛。他脑袋圆,眼珠子也圆,黑白分明,含有星光。因为笑起来时会露出两颗虎牙,更显得虎头虎脸,颇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忽略他其实个能打仗的高级将领。

贺靖祥刚进入宴厅内,就感受到远处视线,抬眼一看,一名身穿军装的女子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站的方向看。他冷眼相看那女子,有一双带着水雾般眼睛,看人时候眼角不自觉上挑,有种不动声色的媚态。他自小留学海外,见过不少世面不少人,知道有种人秋水盈盈,看什么人什么东西都含情脉脉,分外勾人却不自知。

只是对方眼神过于热烈,赤裸裸地带着侵略性,让他萌生出一股被冒犯的感觉,像是他是猎物,对方是猎人伺机捕食中。

“来来,焕钧,正好介绍你认识一下石督军。”贺伯涛一见贺靖祥前来,立刻拉扯他来到了石娉跟前。

“督军,这就是我刚回国的儿子,贺靖祥。”

贺靖祥有些迟疑,伸出的手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自己老子手指着的是那名女子,可是她身旁站着的男子看起来神色姿态,更像是督军。

石娉到是爽快,率先伸手一把拽过贺靖祥的手,另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拍了两下,很给面子地招呼道:“鄙人石娉,久仰久仰。”

贺靖祥走南闯北,还没见过这样一款女人,隐隐透着惊异之色道:“啊——鄙人贺靖祥,久闻久闻。”

石娉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还惦记着门口那一瞥而过的女子,于是趁着机会向贺伯涛打听。这才知刚才那一晃眼消失的少女正是贺伯涛的大女儿贺品珍,趁着自己弟弟前来宴席厅时候,偷眼瞧一瞧。

“贺品珍?好名字,好名字。”石娉嘴里念着,心里头回味着,笑得格外猥琐。好在她人长得过分美艳,即使笑成如此不堪,依然带了几分欲说还休的风情。

她在那头乐呵,贺靖祥却满肚子不乐意。军阀割据,祸害百姓。他跟着孙文先生一路讨伐参加革命,可结果民主革命的成果统统都落入了这些兵痞流氓手中,令他对这些军阀深恶痛绝。关于福建土皇帝石娉,他归国后略有耳闻,如今一见面,果然人如其名,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般嚣张跋扈的。这第一眼印象就跌到了谷底,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于是乎久仰和久闻之后,就没有了下文,各自散开。

石娉起了色心,盯上了贺品珍。一直挨到了整场宴会结束,她也没在看到心心念念的小美人,于是她心情颇为失落地被杜南禛赶鸭子般驱赶回了督军府。

回了督军府,杜南禛算是完成了自己监督任务。至于回去之后,石娉想要脱光了也和他没有关系,反正督军府大门一关,随便她浪成什么样子。

虽然杜南禛只是副官,可是他身负老督军重托,因此督军府右侧偏院是他的住处,他喜静,偏院隔了亭台水榭,正是一处幽静之所。

忙碌一天之后,杜南禛一边脱着军装,一边拿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前两年石娉接了老督军的班后,就把督军府设在了仓山,圈了几条街,建造了一个西式大洋房,里面的设施都颇为先进,几个浴室内还装了喷洒和大浴缸,浴缸内壁滑溜溜的,人躺在里面确实比木桶子躺着舒服。

杜南禛属于典型的倒叁角身形,肩宽体阔,手臂上呈现出性感的肌肉线条。他在讲武堂毕业时候,各方面成绩优秀,要不是被自己老子十万加急的电报催了回来,恐怕他现在就是什么一师之长,正冲锋陷阵中。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后,他一身腱子肉一览无遗,健康肤色在水珠下焕发着阳刚的气息。

舒坦地躺入浴池内,杜南禛闭目养神。跟着石娉一日,比带兵打仗更累人。他心里头琢磨着事情,打算年后和他老子撂挑子,石娉这女人太邪性,跟不住。

心里头刚腹诽着石娉,就听外头走廊噼里啪啦拖鞋声音响起,杜南禛猛地一睁眼,稀里哗啦从浴缸里起身就要伸手捞一旁宽大的浴巾遮体,只可惜晚了一步——只听浴室大门嘣的被一脚踹开,石娉脱着只剩下亵裤大刺刺走了进来。

“宇之,洗澡啊。咱们聊个事情?”石娉唤着杜南禛的表字,对着他勾了勾,笑得一脸荡漾。

杜南禛黑着脸,勉强克制道:“督军,要不在外面等我片刻?”

石娉一摆手,不以为然道:“羞什么羞,从小我和你一个裤衩子穿着长大,你哪里我没见过?”

杜南禛简直无语问青天。且不说别的,就说那一个裤衩子,他和她也不是一个尺寸啊!可现在也不是讨论裤衩子的问题了,石娉就这么光溜溜跑来,这简直是挑战男人理智的底线。杜南禛咬牙切齿,压着额头青筋道:“督军!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说。”

“宇之,你怎么这么矫情。两大男人有什么怕看到的。”石娉一边说,一边动作快速地对着杜南禛露出的屁股结结实实拍了一下,杜南禛大腿肌肉线条结实,臀线比例优秀,这巴掌打在上面,还颇有弹性地跳动了些许臀肉。

“石娉,约法叁章!”忍无可忍的杜南禛连名带姓地喊,同时搬出了老督军那约法叁章。

石娉见杜南禛脸上笼罩了怒气,知道自己太过粗鲁了些,于是嬉皮笑脸打着哈哈道:“好好,我出去行了吧。”说着她转身朝门口走去,杜南禛拿浴巾捂住关键部位,刚要松一口气,却见石娉又转头走了回来。

“干嘛?”杜南禛下意识将手中遮掩的浴巾紧了紧,眼珠子死死盯住了石娉一举一动,生怕她又要做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老子尿急,撒泡尿再走。”石娉边说边走到了马桶边上,一双漂亮匀称的腿站着笔直,然后两腿一叉开,摆开姿势就要开始撒尿了。要知道石娉病得不轻,在性别认知上从小认为自己是男人,所以幼时就是站着尿尿的。但男人尿尿有鸡巴伸出来,女人没有这伸出的功能,站着尿就容易尿裤子。石娉在历经无数泡尿后总结出了经验,她站着的时候,腰部向前一挺,然后伸手扒开她那两瓣阴唇开始尿,保准会尿出一道弧线。

试想一下,一个几乎全裸的女人,奶子大得一走一晃,细白嫩肉的双腿大刺刺地叉开,还主动掰开那嫩色的逼,对着马桶尿尿,边尿还边对着你笑,笑中透着一股子缠绵与危险,这简直已经骚成什么样了?

杜南禛感受到浴巾下面压住的性器渐渐起头,他低垂的眼眸里带着火,几乎是勉力维持理智,偏偏石娉站在那里用逼对着马桶尿得稀拉哗啦,嘴上还不肯放过他调侃:“哎哎,宇之,你硬了啊。小子你想什么呢?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想对老子屁眼有什么非分之想,老子拿枪崩了你。”

他妈的他能想什么?谁他妈的要捅她屁眼?杜南禛简直憋出了一包火气,很想抡起胳膊砸人。可是仔细琢磨之后,砸自己鸡巴或者砸眼前这女人都不合适。

“你!尿完了出去!”杜南禛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把将手里浴巾撸了下来,对着石娉面门扔去,石娉伶伶俐俐躲闪开去,一边嫌弃一边朝着门外退:“擦鸡巴的布头别乱扔。”

待石娉骂骂咧咧跑出了浴室,杜南禛面色冷峻地一屁股栽回了浴缸里,溅起一池水花。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立正稍息,准备随时待命小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年底前他一定要撂挑子不干了。再这么折磨下去,小弟怕是要扛不住诱惑造反了。操石娉?光想就让杜南禛恶寒。杜南禛一面深受肉体上的不断勾引,一面受心灵上的不断打压,着实每日都在煎熬。

等杜南禛用手自力更生完后,穿戴得严严实实出了浴室,才走进了房间,眼前又是一幕冲击。只见石娉光溜溜躺在他床上,一手叼着烟一手捧着书,翘着腿,脚丫子一上一下晃动着,无比惬意的样子。

一见杜南禛出来,石娉随手将烟弹在了一旁烟缸里,身子一晃,那胸口白白的两坨大奶子也跟着乱跳,杜南禛眼皮子也跟着直跳,动作迅捷地抓起一旁被子直接将人五花大绑般锁进了被窝里。

“宇之,你有毛病啊?”石娉被莫名其妙捆成了蚕宝宝,挣扎无果后开始骂人。

杜南禛心说你才有毛病,还他妈的病了不轻。一想到石娉的病,杜南禛冷冰冰问道:“你药最近吃了没?”

石娉转悠着眼珠子,顾左言他道:“吃了吃了。你没发现我最近状态不错吗?”

杜南禛冷哼了一声,也不打算大晚上戳穿她谎言,只想快快打发走这尊瘟神,故而开门见山问道:“你找我到底要聊什么?”

一说到正题,石娉来精神了,她扭着屁股扭着腰试图从被子里面挣脱出来,无奈压制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过于强悍,她无法撼动下,只有动嘴皮子:“帮我打听打听那贺小姐喜欢什么。这么个美人,一定特别让人销魂。”她边说边陶醉,也不管自己那张脸面若桃花,足以销魂了。

“不行。你平时胡闹去个妓院,玩个妓女也就算了,还搞黄花大闺女?怎么,你还想成贺家女婿不成?”

“玩玩嘛,当什么真啊。”

“玩个屁!那贺家大小姐是能随便玩的吗?再说了,石娉,我再强调一次,你是女人!女人没那功能。”

“扯鸡巴蛋。老子都做了二十几年男人了,怎么会是女人呢?哪个女人能像我这样英武雄姿?”

嘿!杜南禛简直被气乐了。这还真说到点子上了!哪个女人有你石娉这么性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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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可想而知,多么沙雕的女主和一群将来受罪的男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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