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是啊,谁都见过醉酒的人,要么撒酒疯,要么蒙头大睡,可屋里这么吵闹,即使是真的喝醉睡着了,这会儿也该给吵醒了。
偏偏聂元北纹丝不动,连翻身都没有,莫非真如丧门星说的,这不是醉酒,而是昏迷不醒?
聂大娘子急了,她的弟弟可不能伤到脑子啊。
“对,你说是香粉就真是香粉了,香粉不放在粉盒里,哪有用纸包着的?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你有本事就吃下去,吃啊!”
聂大娘子这么一说,门口的女眷们也纷纷附和,她们刚刚都看到了,那丧门星脸蛋红红的,衣衫不整,如果她没有说谎,真是被孟婉下了药,那就不是普通的迷药,而是那种不三不四臭不要脸的药!
这纸包是从孟婉荷包里掉出来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真若是那种药,那这个孟婉就是居心不良。
天呐,孟婉平时眼睛长在脑门上,目下无尘,把自己装得像天仙似的,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吃啊,你想自证清白,那就把里面的药粉吃下去,咱们这么多人也好给你做证。”
“吃,快吃!”
孟婉还想哭,可是无论是聂大娘子,还是那些女眷,显然都不买帐。
好在那包药她全都倒进沈凝的果子酒里了,还留在纸包里的,只有最后一点点。
孟婉原本是要把纸包扔掉的,但是又怕被人看到,所以就放进荷包里,她是闺秀,没人会翻她的荷包,谁能想到,系在腰上的荷包,竟然自己掉下来呢。
当然,孟婉做梦也不会想到,那只荷包当然不会自己掉下来,而是有只鬼悄悄给她解开的。
孟婉咬咬牙,刘婆子把药买回来时就说了,这药要一次性全都倒进去才能管用,只放一点是不行的。
现在纸包里留下的,就只有一点点,她吃下去,想来也没有事。
孟婉想得没错,这么一点药,即使吃进去也不会有事,可是她不知道,她肩膀上还趴着一只黄页鬼呢。
黄页鬼为了自己能投个好胎,已经拼了!
它别的本事没有,作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聂家的婆子从沈凝手里拿过纸包,倒了一碗水,把沾在纸上的药粉刮进水里,晃了晃,便拿到孟婉面前。
“孟大姑娘,请吧。”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孟婉面前的那只水杯上,孟婉咬着嘴唇,迟疑着不肯伸手去接。
沈凝冷笑:“表姐心里是有鬼吧,要不怎么不敢喝呢。”
聂大娘子目光如箭,恶狠狠射向孟婉:“来人,给她灌进去!”
孟婉身子一抖,忙道:“我喝,我喝。”
就那么一丁点药粉,反正也没事,她喝下后便装肚子疼,这些人还能如何?
她接过那杯水,一口气全都喝完,接着,眉头一皱,正想说她肚子疼,可是脚下一晃,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床上冲了过去!
别人看不到,沈凝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黄页鬼正把孟婉往床上拽呢。
孟婉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向着聂元北扑了过去!
这一切来得太快,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孟婉已经趴在聂元北身上了。
其实在聂大娘子带人冲进来时,聂元北就已经醒了,后面的事他全都听到了,可他不想睁眼,刚开始是觉得难为情,后来却是伤心,难怪孟婉始终对他若即若离,他一直以为这是孟婉矜持,可今天才知道,分明是孟婉心悦别人。
聂元北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屋子人,所以他索性就不睁眼了,装睡到底。
可是忽然之间,一个身子猛的扑到他身上,把他吓了一跳,他差点就坐起来了。
好在很快,聂大娘子出手了!
“贱人,你还敢碰我弟弟!”
聂大娘子已经确定了,这就不是什么香粉,这是那种脏药,她没见过也听说过,难怪那个丧门星衣衫不整的,原来孟婉这个贱人给她下了这种药!
贱人就是该打
两个婆子把孟婉从聂元北身上拽开,一边拽还一边骂:“不要脸,真是不要脸!”
“是啊,就是不要脸!”沈凝上前一步,抬手就给了孟婉一记耳光。
“表姐,聂公子心悦于你,你却把他当成备用的,如今你遇到比聂家更富贵的人家,便想踹掉聂公子,无奈聂公子心思纯良,因为你一句想让他考功名,他便发愤图强高中案首,整个白凤城的人都看着呢,你只能应允这门亲事,可你早就与人私相授受,想要退亲,又怕有损自己的名声,便让我来替你背锅,你在我的酒里下药,又把我带到聂公子睡觉的地方,你带人来捉奸,你想让聂家有愧,主动退亲,你比毒蛇还要毒上三分!”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这会儿心里都有数了,沈凝这么一说,她们便彻底明白了。
姐夫睡了小姨子,这脸还往哪里搁?到时只要孟婉哭上一哭,说一句“成全他们”,聂孟两家难道还能不退亲?
因为这t事退亲,被指责的只会是沈凝,而孟婉却是被同情的那一个。
无论沈凝是被沉塘,还是被聂家一顶小轿抬进府,做个低三下四的小妾,孟婉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她依然是那朵亭亭白莲,纤尘不染,日后嫁进高门大户,白凤城的人都会说一句“好人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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