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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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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还在犹豫,萧何还在斟酌要不要劝一下樊哙,以免在入职第一天引起老板不满,但是樊哙已经眼疾手快的开始尝试佩戴铠甲。

铠甲是根据赵泗的身高体型量身定做的,赵泗身高一米九开外,樊哙勉强也就一米七,赵泗身材强壮且修长,但是樊哙完全就是膀大腰圆的代表,比赵泗还粗上那么一号。

因此整套铠甲穿在身上,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油然而生。

铠甲上下松垮的同时,左右却有些紧绷的束缚在樊哙身上,整体形象略显滑稽。

“真重啊!”

樊哙尝试跃动,略显吃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赵泗的铠甲是在全甲的基础上加厚增重的,本就是为了赵泗的体力和力量而量身定制,落在樊哙身上自然有些吃力。

倒不是戴上去动弹不得,樊哙内心细思,倘若自己带上这么一套重量的铠甲全力作战,恐怕至多不超过两刻就要力竭了。(注意,全甲状态下激烈打斗,实际上一刻都有点玄幻了。)

穿好铠甲,樊哙兴奋的拍了拍甲胄,脸上满是笑容,摸了摸头盔,又拉下面甲,亮闪闪带着金光的面甲颇为肃穆,给人一种沉重之感觉。

又拿起来树着的通体陨铁浇筑的大戟。

好家伙,再带上这大戟,恐怕最多只能支撑一刻就要力竭了!

一整天下来,就算不打斗剧烈活动,光是带着这一身铠甲樊哙估计自己都够呛有的受。

当然,重是真重,帅也是真帅!

复又试三石硬弓,樊哙卯足力气才能拉开,至于准确度,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有樊哙打头,又有酒意助阵,刘邦一行人又各自试了三石硬弓,除了樊哙,没有一个人能够拉开。

最后推搡不过,赵泗亲自弯弓而射,十射皆中,引起满堂喝彩。

“如此神兵利器,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主公能开了!”樊哙发出由衷的赞叹,心中对赵泗更为服帖。

试过了才知道,赵泗的日常所用之兵都是他勉力才能够使用的东西,这让樊哙有些兴奋,也有些颓丧。

他最引以为傲的勇猛在赵泗面前显得有些不值一提。

“错了!陛下也能开!”赵泗摇头失笑的回答,更是引起阵阵惊声。

始皇帝啊!

关于始皇帝的段子太多了,最有盛名的已然是荆轲刺秦了。

任谁也没想到被荆轲逼迫的只能绕柱而走的始皇帝居然能够拉开三石硬弓,闻听赵泗回答心中只有惊诧。

“赵驷车这弓就是陛下亲赐,乃是陛下年轻之时的御用之物!”李斯见状开口解释。

由小见大,始皇帝的负面舆论在天下依旧流传甚广。

天下人以为的始皇帝,刻薄寡恩,色厉内荏,软弱无力。

实际上的始皇帝,善待功臣,果敢有毅,身高两米,能开三石强弓!

刘邦等人的认知在一场宴席之间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一些改变。

直至夜色昏沉,赵泗又亲自给刘邦一行人安排好住处和换洗的衣物,这才离去。

至于刘邦一行人,则各自泡了个热水澡以后来到了宽敞且豪华的营帐。

虽是营帐,可是也比他那破败的家大的多也豪华的多。

铺好的被褥乃是丝制的,就连其中的漆具上面的光泽都透露着富贵逼人。

秦尚黑,重朴实肃穆。

但就算如此,好东西的奢华依旧是显而易见的。

刘邦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之上,从未想过就连睡觉居然都能够如此享受,这滑腻的触感甚至比曹氏的肌肤都更加光滑。

“这一套被褥,连带着这衣物,恐怕老刘家倾尽家资,都买不起一套啊!”刘邦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而现在,他躺在这里……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啊!

谁能想到,他一个沛县的浪荡子,一个将近五十岁还没有成家立业的老男人,就在这一朝之间,人生发生了如此剧烈的变化?

刘邦心中浮现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被赵泗捉的那一瞬间还历历在目,主观意识之下光环不断叠加滤镜,命运的齿轮似乎随着那一刻开始悄悄转动。

老刘将自己窝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半夜都没睡着,只能起身。

实在无聊的紧,只能去找自己的好兄弟卢绾和樊哙。

卢绾樊哙被强行亦未寝。

两人脸上带着几分埋怨,决定去霍霍萧何曹参等人。

萧何曹参夏侯婴王陵审时其就是真的亦未寝了。

睡不着,确实是完全睡不着。

在这种人生剧烈变动之际,哪怕是最能够沉得住气的萧何也辗转反侧。

萧何,毋庸置疑是有才能的,最难能可贵的是萧何是能够知道自己的才华的。

可是,就算再怎么有才华,他也得在主吏这个位置不断蹉跎熬资历,衙门之内的蝇营狗苟,街坊之间的鸡毛蒜皮。

作为一个主吏,他最多的工作并不是什么捉人缉凶,而是维稳。

将一切事情尽量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哪怕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勉力为之。

底层的蹉跎岁月给了萧何宝贵的人生经验,却也让他困顿于此不得寸进。

如果不出意外,像他这种有才华却没有贵人赏识的吏员,终其一生,恐怕也只有走了大运才能够成为县令了。

他是才华出众不假,可是有名有号的官职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至于曹参,作为吏员和萧何的遭遇大概都是一致的。

而审时其夏侯婴樊哙卢绾周勃五人更不用说,出身和刘邦比起来都有点差距。

唯有王陵勉强算得上是地方豪强,但是相比较于赵泗也只能说是不入流。

得到了赵泗这般大人物的赏识,这谁能睡得着?

“乖乖!吃饭用具皆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刘邦叹了一口气。

“兄弟们也算是同富贵了!”

“须得知道,这些都是主公看重咱们给咱们恩赏,日后若有重担,须得用命!”王陵笑着补充了一句。

萧何曹参点头,夏侯婴审时其等人也深有同感。

最起码就目前而言,大家都自认为自己是配不上这么高的待遇,是走了大运的。

唯有刘邦,眼睛似是不经意的撇了一眼王陵,心中陷入了沉思。

沛县八人众,有九个人啊!

沛县八人众,关系亲疏远近自有分别,但终究都是信得过的,算是一家兄弟。

唯有王陵,对于刘邦来说,充其量只能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张苍对沛县八人众的高度评价

“萧何和曹参的能力是显而易见的,樊哙可以成为主公的侍卫,这些都是可以立刻派上用场的,至于刘邦夏侯婴审时其王陵周勃这些人,虽是心性坚韧之人,但是却也是还需要培养的。”

一场饭局过后,张苍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有了先生以后我都不需要动脑子了。”赵泗点了点头。

张苍的评价十分中肯,萧何和曹参身为县吏,早已经积累了大量的基层工作经验以及学术知识,他们缺乏的只有大展拳脚的空间。

至于剩下的一群人,管你是王侯将相也好,大汉帝国的缔造者也罢,就目前而言还是需要进行一定的培养的。

“那先生认为这九个人都应该如何安置?”赵泗开口问道。

虽然说刘邦是大汉帝国的开创者,但是平心而论赵泗觉得也没必要防着刘邦。

现在历史都已经改变了,大秦也没有二世而亡,始皇帝更是春秋鼎盛,刘邦最大的梦想也绝不是一统天下。

哪怕再原本的历史上,大秦分崩离析,项羽和刘邦也只是应时而动,二者都从未想过再造一个大一统的帝国。

倘若刘邦真的有如此雄心壮志,也不会在入关以后还需要萧何一行人劝谏警醒。

不过沛县八人众毕竟是同乡,关系又很好,是天然的利益集合体,赵泗也得听从一下张苍的建议,未雨绸缪,避免以后他们抱成一团。

“主公是担心他们抱成一团?”张苍笑着问到。

赵泗坦坦荡荡的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好避讳的,哪怕当着刘邦一行人的的面他也可以这么坦率。

秦朝还严格执行移官制度和官员避籍呢。

“他们现在起于微末,抱团才是最正常的事情。”张苍摇了摇头。

“主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满足他们心中的欲望,让他们能够尽心尽力的为主公所用。”张苍开口道。

“如何满足?”赵泗笑着开口。

“无非钱权名三字!”张苍轻声说道。

“刘邦,审时其,樊哙,周勃,夏侯婴,卢绾这六个人,出身不是很好,家境也并不是很殷实,像是刘邦,年近五十都尚未成婚,已经十分窘迫,主公对待他们就应该多多的赏赐金银,让他们拿到真金白银,可以改善家境,安顿家中,心中自然也就没有顾虑,才能够安心的沉下心来学习,这样他们的潜力才能够得到激发。”张苍不假思索的说道。

赵泗点了点头道:“至于名,只要成为我的门客的事情被宣扬出去,他们在沛县之地就不缺名声,而他们潜力虽厚,却苦于没有累积,有了名和财,权也就可以再等等,不必急于过快的给予他们。”

“正是这样的道理啊!”张苍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之前一直嫌弃赵泗手底下捉的门客太少,这下子好了,赵泗以捉直接捉了九个,张苍这下子也不嫌少了。

主要还是因为赵泗这次捉来的九人,没有一个滥竽充数的。

对于张苍这样的人而言,尚处于幼年期的沛县八人众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办法掩饰,一场酒局,再加上今日对于沛县八人众来说更是突遭变故心绪不宁,张苍想要大概的对他们才能做出来总结太简单了。

也正因为如此,张苍才勉强的觉得有那么一些压力了。

现在人手一下子就多了九个,要么个个才能不俗,要么潜力非凡,张苍认为,也是时候教导赵泗一些驭人之术了。

赵泗不是傻子,他能够感受到张苍的意思,故而就着张苍的话接着问到:“那萧何曹参和王陵又应该如何应对呢?”

“萧何和曹参乃是吏员,吏员除了俸禄以外,其他的收入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我看他们不是好赌和好奢华之人,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家中总会积蓄一些财物,日子也不会过的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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