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节(1 / 1)
蔡潼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之前在秦安后背上看到的纹路。
蓝色的,几乎让她嫉妒的东西。
也曾经是她心头难消的仇恨。
她后背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翅膀,但是和蓝色的神秘纯净比起来,黑色,更添了一分罪恶和阴邪。
在华盟,视为罪人。
“什么华盟,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蔡潼冷笑,看来秦安还不知道华盟的规矩,这样挺好啊,等那些人找到她,有得她受的。
秦安一挑眉,站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做敌人吧。”
拉开门,准备出去。
蔡潼不说,她就去找vl,之前他来玖园,就是想认他。
或许可以从他身上了解一切。
选择蔡潼,不过是因为近。
“秦安,告诉你一件事,在你来之前,秦寒玖已经来过了。”
秦安背脊一僵,握着门把的手收紧。
深吸一口气,缓缓回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重生,是假的。”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量能够让人重来一次,你所听到的认为的,都不过是我曾经的梦境,那一切,都是我做的一个梦。”
蔡潼瞳孔一缩,根本不信:“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信,因为你不得不信,这是你唯一一个可以自欺欺人的方式,”秦安语气平淡,“你以为,如果我真的是你想的那样,会和你在这里啰嗦半天?”
“肯定是第一时间否认啊,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呢,是不是傻。”
蔡潼一愣。
“那不过是,一个骗你的把戏而已。”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蔡潼连忙否认。
认为这是秦安欺骗她的借口。
“我当时给你催眠了,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催眠下,你说的才是真的。”
“催眠?你怎么能相信呢,蔡潼,你太天真了,第一次见面,我怎么可能毫无防备相信你,你别忘了,你的催眠,对我无效,否则,第二次的时候,你怎么会失败。”
“醒醒吧,傻子!”
蔡潼嘴里喃喃着不可能,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你在骗我,对吗?”
秦安但笑不语。
愈加神秘莫测,让蔡潼摸不准真假。
“秦安,你在骗我,不信,让我在催眠你一次,我要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根本没办法接受秦安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她该怎么办?
她因为这件事,几乎放弃了所有,也毁了自己。
“那不行哦,万一你到时候让我干坏事呢,不是很惨吗?”
现在蔡潼心底就一件事:“不会,你让我催眠,我对天发誓,保证不伤害你。”
此时此刻,她甚至忘了,趁着这个机会逃跑。
秦安笑着回答:“好啊。”
半点也不虚,坐在椅子上,让她催眠。
这坦荡的态度,让蔡潼心里满是疑惑。
“快点啊,”
秦安催促。
蔡潼收起心底的疑惑,走过去,开始她最拿手的东西。
这件事,她做了很多年,失误的几率为零。
几年前那是意外。
看着秦安在自己面前慢慢闭上眼睛,毫无防备,任由她宰割。
她眼底闪过恨意,等问清楚,就趁机弄死她!
可怜可悲可叹
蔡潼开始循循善诱,开始自己的表演。
“我是你的好朋友,心灵之门,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可以把你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担。”
“一个人守着秘密很辛苦,告诉我,我帮你一起守。”
秦安眼睛,仰躺着,红唇无意识张合:“好。”
“那你告诉我,你的秘密好吗?”
“好。”
“现在,我来问,你来答,你爱秦寒玖吗?”
“爱。”
“最恨的人是谁?”
“蔡潼。”
“……”蔡潼磨牙,很想一拳头砸下去。
她也恨秦安。
不行,得忍住!
“你之前和我说过,你重生过,上辈子活到二十四岁,是真的吗?”
“是。”
蔡潼心里一喜。
秦安果然是骗她的,只要离开这里,到时候拿到那些药液,就能继续她的实验了。
到时候,统统的一切,都会重来谱写。
蔡潼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而秦安毫无防备。
如果她死了,秦寒玖一定很痛苦吧。
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比这残酷的刑法吗?
没有!
蔡潼慢慢向她脖颈伸手,这里白皙纤细,看起来格外脆弱,轻易就能扭断。
只是,还没触碰到她,一只洁白纤细的手已经握在她手腕上。
蔡潼一惊,连忙抬头。
对上一双清冷的黑眸,剔透清明,哪有半分懵懂和被催眠的后的迷茫。
“蔡潼,你说话不算话哦。”
说了不伤害她,却还是想要她的命。
“你……”
秦安红唇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我什么我,很奇怪是吗?我竟然能醒过来?”
“那你不如想想,我到底有没有被你催眠。”
秦安娇软甜糯的声音此时此刻宛若魔音,灌入她的耳中,掀起巨大的风浪。
甚至颠覆她的自信。
这是她引以为傲的手段啊,如果到头来,随便一个人都收拾不了,有什么用?
秦安葱白纤细的手指从她手背上滑过,留下酥麻的痒。
还有漫不经心的轻蔑。
“你刚刚问的那些问题,我现在都可以回答你,从没有什么是不是的答案,也没有好不好,秘密之所以叫秘密,是因为永远只能自己知道,烂在心里,带进棺材里,而不是找个人一起分担。”
“能分享的,都不叫秘密,更不可能将秘密告诉自己最恨的人,懂吗?”
“我漫不经心撒下一个弥天大谎,你却傻傻信了这么多年,还付诸行动,将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真可悲!”
“蔡潼,我开始有点怜悯你了,年轻的时候,得不到自己最爱的男人,老了,也因为一个不可能的男人将自己逼到这种绝境。”
“可怜可悲可叹呐。”
秦安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蔡潼呆立在原地。
可怜?她?
不!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她是蔡潼,是骄傲的,掌控一切,只能她瞧不起别人,而不是别人瞧不起她。
可是,脑海里却不断回想秦安的话。
到底是真是假?
她没被自己催眠,甚至在催眠过程中,秦安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自己的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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